整個宴會廳之中都有了刹那的怔愣,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宴會廳隔壁就是女眷們所在的偏廳,相比於花廳之中的劍拔弩張和宴會廳中的觥籌交錯,偏廳之中更多的則是女眷們談論家長裡短的低笑聲。
當隔壁的宴會廳之中傳來了叫好聲的時候,謝夫人笑著說道:
“想來應該是宴會廳中開始作詩了吧?我們也聽聽今年的涼州才子們有什麼大作?”
謝夫人和劉夫人都是大家閨秀,精通詩詞歌賦,在文學上的造詣不低。
這兩位感興趣的事情當然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因此謝晚棠直接催促著偏廳門口的管事去將詩詞抄錄回來。
在謝導到了第二桌的時候,幾位夫人就已經品評過了劉知文劉大人的詩詞。
嚴格意義上來說,劉大人雖然有急智,可是這首詩也就隻能用來在宴會上拋磚引玉了。
於是謝晚棠催促著管家去抄錄第二首。
然而管事這一離開,竟然遲遲沒有回來。
尤其是當隔壁的宴會廳中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一眾夫人不由得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
宴會廳中,許橋在聽到了謝導的請求之後笑著說道:
“這是小子的榮幸!”
說著又刻意地放慢了速度將剛才的那首詩重新念了一遍。
這次聽完之後,謝導嘴裡喃喃道: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隻是短短十來個字,就把邊軍的無奈說了個一乾二淨。
謝導緩緩開始鼓掌,眼神中閃過一抹另類的刮目相看。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又白又瘦的青年,一張口就能說儘了涼州邊軍的無奈?
難怪這人能讓魏老爺子看重,一心想要讓他進入朝堂之中。
可惜就是晚生了十年啊,若是再早十年,定然是太平時節的第一才子啊!
劉知文一臉的笑容:“好詩,好詩!沒想到我們涼州城中竟然出了個大才啊!”
魏老爺子旁邊的老人也是默默點頭,笑著說道:
“看來老魏你這次是撿到了個寶貝疙瘩啊,這樣一個才思敏捷的年輕後生坐在你的身邊,今天想看你喝酒是不容易了啊!”
一桌子人頓時笑了起來。
偏廳之中,等待了許久之後管事終於到了。
謝晚棠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這次的詩詞是誰做的?”
管事看了一眼詩的角落處備注著的名字,耐心地說道:
“知府大人讓魏老爺抽簽,魏老爺抽取了酒字。”
“啊?”
聽到了這裡的時候謝晚棠不由得開始為魏鵬飛擔憂起來。
魏鵬飛年輕時候好酒,甚至因為酒耽誤過事情,自此之後,絕對不會再在有正事的情況下喝酒,更不要說為酒作詩了。
就在謝晚棠擔憂的時候,管事又說道:
“魏老爺讓身邊一個叫做許橋的年輕人站起來作詩,詩的內容如下……”
說著將詩念了一遍。
坐在首位上的謝夫人和劉夫人聽完之後,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