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杜文弼的話音落下,整個宴會廳之中氛圍瞬間就冷了下來,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看向了剛才說話的杜文弼。
劉知文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年輕人,酒可以亂喝,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這可是謝導的壽宴,能坐在這個宴會廳之中的客人即便不是涼州府衙之中的重要官員,也是涼州本地知名的鄉紳們。
抄襲的話說出來,可就是在當著所有人的麵打謝導的臉了!
然而此時的杜文弼兩人眼中,一心隻有許橋搶走了他們的風光,怎麼會適可而止?
杜文弼直接說道:“這首詩我在兩年前就已經聽到白翰林白公子詠誦過了,那會兒的時候許橋還是唐家之中的贅婿呢,若不是偷偷記錄下來,如今你能坐在這裡?”
不少人雖說之前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白翰林和許橋的爭端吧,原本隻是當作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罷了。
可是此時聽到了杜文弼這麼說之後,眾人紛紛察覺到了不對,一個個看看許橋,再看看一臉不滿的白翰林,其中明顯是有問題啊!
許橋也沒有想到白翰林二人竟然能無恥到這個份上,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抄襲他的詩詞?
不過許橋可不是會慣著他的人,直截了當地說道:
“當初我和離離開唐家的時候,唐鵬天老爺親自給我送了盤纏,可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在我離開沒有多久之後,有些人就被趕出去了?”
聽到了這話之後眾人一陣嘩然,沒有想到許橋會在這個時候爆出來這麼大的料,
白翰林的臉色也是一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
被唐鵬天當著唐家眾人的麵從唐家之中趕出去,一直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沒想到許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事兒!
看到白翰林的臉色變化,許橋繼續說道:
“能無恥的聽到彆人的詩詞就說是自己作的詩詞,難怪唐老爺要把你趕出去呢!”
這會兒的白翰林坐不住了,冷聲說道:
“這些本來就是我做的詩詞!”
許橋見過無恥的人,可是能無恥到白翰林這個樣子的人還真不多,他笑著詢問道:
“那我倒是要問問白公子了,為何每次都是我把詩詞詠誦出來之後,你才說這是你的詩詞?總不能你覺得我賴以成名的這些詩詞有些拿不出手,所以不願意拿出來吧?”
許橋這麼說了之後,頓時就有不少人反應過來了。
是啊,這些詩詞無論是從意象還是從其他方麵來說都能算是上佳的詩詞。
白翰林和杜文弼在涼州也是才子了,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些詩詞的好壞,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留著在家中吃灰啊?
這會兒的杜文弼敏銳地察覺到了形式已經開始有些不對了,明智地選擇了不說話。
可是白翰林已經上了牌桌,事情沒有個結果,就算是想要下來也不容易了。
看著二人沉默,許橋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二位也是雁回樓中的常客吧,雁回樓的詩詞台上也沒少看見兩位的身影啊,為何那個時候沒有把這些詩詞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