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起了個大早,在門口,看到身上帶著水汽的薄宴沉。
昨晚臨市也下了場雨,現在還沒停,傘麵下,男人英挺俊朗的五官沒什麼表情。
但就是氣勢攝人。
“你……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蘇眠讓他進來,拿了毛巾遞給他。
薄宴沉趕了一夜的路,眼底難掩疲累,張開手,“給我擦。”
蘇眠想把毛巾甩他臉上,再送他一句你沒手啊自己不會擦。
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頓覺心跳慢快一拍。
“可以,一萬塊一次,”她故意這麼說。
薄宴沉拿了手機,操作幾下,蘇眠卡上進賬五十萬。
“擦臉,換衣服,還有彆的服務,五十萬夠不夠?不夠再轉。”
蘇眠隻是忽悠他,沒想過真要錢,趕緊按住他的手,“彆,我隻正經服務。”
“不正經的不行?”
“不行!”蘇眠眼神慌亂,給他擦臉的動作僵硬又淩亂。
他回總公司,幾天沒見,有點想,見了又覺得他真討厭。
女人發間的香氣鑽進鼻腔,順著血液,讓他感到愉悅,原本沉鬱的心情瞬間釋放,隻要低頭,就能含住她淡粉的唇瓣。
想法浮現的瞬間就開始滋生瘋狂。
“我回去幾天了?”
“三天啊,”她擦完,習慣性地幫他整理領口,又覺得這個動作過分親密,想收手。
卻被他拉住,纏在男人勁瘦的腰上。
“三天了,很漫長,之前超過三天我會用各種辦法讓你來滿足我,現在……”
蘇眠怕他說出限製級的話,“住嘴,你彆說。”
“好,我不說,隻做。”說完,他低頭,貼上誘人飽滿的唇瓣。
渾厚的男性氣息瞬間霸占她的思維。
蘇眠隻覺得他指尖很熱,吻也很熱,整個人暈乎乎差點摔倒。
薄宴沉用手臂扣住她。
等她快呼吸不過來,瀕臨窒息,才鬆開。
他啞聲道,“檢查回來,沒什麼問題的話,繼續這件事。”
蘇眠眼神迷離,一聽,掙開他,“你想的美。”
給她五十萬權當是給孩子的,再想趁她不注意占便宜,那不能了。
薄宴沉換了衣服,簡單洗漱,陪她去醫院。
蘇眠躺在床上,醫生掀開衣服露出她白皙光潔的肚皮,塗上冰涼的耦合劑,然後貼了個b超探頭。
四個月的胎兒很小很小,隻有拳頭那樣大,四肢開始生長,骨骼也在發育,胎心搏動異常有力。
“很健康啊,以後小寶寶會是個長腿……”及時刹車,醫生不會透露男女性彆。
薄宴沉站在醫生身後,眸子微眯,仔細看著屏幕上黑布隆冬的畫麵。
“這是什麼?”男人的手指,點在畫麵上的暗影。
“是男孩還是女孩?”
醫生看他,這麼直白地問,哪家醫生都不會說。
蘇眠默默拿了紙擦拭肚皮上的耦合劑,準備起身,早知道就不帶他了。
手指上粘糊糊的,蘇眠準備去衛生間,薄宴沉拿出帕子給她擦拭。
“不行,擦不乾淨,我用水洗洗,”她轉身去衛生間,洗乾淨後,出來,聽到薄宴沉跟醫生的談話。
男人語氣嚴肅,“你可以告訴我,嬰兒床準備粉色還是藍色?”
醫生,“……”
蘇眠,“……”
出了醫院大門,蘇眠問他,“所以你為什麼執著男女?重男輕女?”
薄宴沉語調平平,“沒有,隻是順口一問。”
孩子他應該不會留在身邊,其實給蘇眠,是最好的結果,但老太太那兒可能交不了差。
他帶蘇眠去吃西餐,巧遇了逛街的代西婭。
代西婭左一包右一包,正缺個拎東西的,直接把袋子丟給保鏢,“借你的雙手用一下,彆誤會,隻是拎幾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