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是他主導,今天蘇眠占據主權,不過她力氣小,沒一會兒就累的鬆手。
不想親了,原來這事兒這麼耗費體力。
薄宴沉卻扣住她後腦勺,把人貼到自己胸口,反客為主,把她吃的死死的。
良久,他鬆開被蹂躪到紅腫的唇,“還有煙味嗎?”
蘇眠神思混沌,搖頭,“沒了,都是甜味。”
她看著他漆黑眼瞳,裡麵藏著濃烈的陰沉,抬手撫過去,“在藺宅,發生什麼事了?”
薄宴沉啄吻她根根手指,有些事想跟她坦誠布公,說清楚。
他口腔裡有薄荷糖的味道,清爽微涼,“五年前,我母親車禍,我在外地,趕回去時她已經腦死亡,心臟捐給了舒瀾,這麼些年,我關心舒瀾,隻是因為她身體裡有我母親的東西。”
蘇眠怔住,蜷在他懷裡,半天沒反應。
他繼續在她耳邊低語,“她任性嬌縱,我都包容,後來她對付你,設計奶奶,我就想拿把刀劈開她,取出那顆心。”
蘇眠下意識製止,“彆,她會死,你彆做觸犯法律的事。”
“知道,所以一忍再忍,”薄宴沉嗅她身上幽香,緩解骨子裡的煩躁。
蘇眠心疼的拍拍他後背。
五年前,蘇家還沒破產,她還是蘇大小姐,衣食無憂,他已經失去了至親。
“你想哭就哭,憋著難受,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會傷心。”
薄宴沉目光炯炯,“蘇眠,到現在了,你不改口嗎?我替她給你改口費,一千萬。”
說完就要轉錢。
蘇眠啊了聲,愣住,改口叫什麼啊。
“叫媽媽,叫爸爸,還有奶奶,”他提醒,手捏她後腰。
這……都沒結婚,改什麼口。
她不好意思。
“元元都生了,你扭捏什麼,不然,從我開始。”薄宴沉一句句的誘哄,非要聽到滿意的稱呼。
蘇眠問,“從你?薄總,薄先生,薄宴沉?”
“叫老公。”
她更叫不出來,這跟情趣昵稱似的,她臉皮薄,張不開嘴。
天色稍晚,回了老宅。
宅子裡很安靜,傭人見著蘇眠,都感到詫異,卻沒嚼舌頭,各自去忙,沒多大會兒飯菜都端上桌。
蘇眠產後吃的用的,都是最好,他從不吝嗇。
唯恐她少吃一口。
吃飯的間隙,蘇眠看他眼底血色,輕聲道,“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薄宴沉抬眼,她期期艾艾,不知道什麼事。
“說。”
“我想學點自保的拳腳功夫,之前顧老師不是說有認識的人嗎,我找他。”
現在的情況,誰能確保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薄宴沉身邊。
總有落單的時候。
薄宴沉不想她吃這份苦,接觸到她認真的眼神,沉默了會,想拒絕,知道她性子,最終妥協。
不過在床上的時候,改了計劃,“你想學什麼,打槍,騎馬,還是自由搏擊,我來教你……”
床軟,被子軟,身下的女人更軟。
蘇眠被控住,腦子完全不帶轉彎,“你會嗎?”
他一俯身,握蘇眠的細腰,笑的得意,“會,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我都會。”
薄宴沉咬牙,額上冒著汗,後背的肌理鼓起,渾身都是力量。
“那我……換個稱呼,薄老師,你好好教我,學成後,我就是你最好的幫手。”
蘇眠被熱氣拂過,汗毛豎起,每顆細胞都飽滿起來,舒服得她眯了眯眼。
這小模樣取悅了他。
“叫老公。”他執著這個稱呼,不聽到不罷休,“老公先收點學費。”
……
蘇眠上初中的時候學過跆拳道,主要是父母擔心她在學校被男生欺負,學點皮毛,氣勢上震懾對方。
說白了,還是很菜。
體力不行,就先從體能鍛煉開始。
她產後不到兩個月,不宜劇烈運動,又調理了大半個月,才開始晨昏跑步,以及突發情況反應力訓練。
這段時間,代西婭漸漸恢複視力,回到集團辦公,蘇眠會偶爾到崗,協調公司事宜。
同事們對她跟大老板的關係,諱莫如深。
月底,天氣驟冷,預報晚上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