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是個心狠的,隻是之前一直壓製,沒什麼能威脅到他。
藺季鬆敢發這段視頻就是在拿捏他。
他帶著訓練有素的保鏢,直接去藺宅,二話沒說,見了人就開了一槍。
打在攔阻的保鏢腿上,對方跪地,剛想起來,槍口就抵在他腦門上。
“告訴藺季鬆,我來要人了,”薄宴沉說完,抬腳把人踹出幾米遠。
顧行舟張嘴,好吧,他對老薄的印象還是保守了。
外麵的動靜,驚擾了藺季鬆,他倒是氣定神閒,坐在客廳根本不露麵。
厲尋出門,腳尖差點挨了槍子。
“薄總,持槍闖入民宅,犯了兩重罪,我們已經報警,待會兒你跟警察說吧,”厲尋危言聳聽。
薄宴沉一腳踢翻了門口的花盆,“報警?藺老做了這麼多事,如果他都不怕,那我何必擔心,警察來了正好,把殺人凶手帶走,藺老跟凶手的關係,怎麼也得去警局再待上幾晚。”
“誰是凶手?”厲尋冷聲問。
“你說呢,爆炸發生的時候,遊艇上隻有我父親和梁醫生,後來梁醫生失蹤,出現在藺宅,我不相信是巧合,所以把人交給我,是最明智的決定。”
厲尋搖頭,“這怎麼行呢,我們也要問清楚,不然豈不是愧對薄先生的一番厚愛,讓他死不瞑目。”
厲尋又笑問,“如果真是梁醫生做的,一命抵一命如何?”
兩個男人對峙,薄宴沉讓人拿來匣子,打開將血淋淋的手指甩厲尋懷裡。
然後掏出u盤,“我還以為你腦子被驢踢了,總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厲尋嫌棄的丟開手指,拿手帕擦拭,“我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結果是,你沒戲,藺老也沒戲,”薄宴沉帶著人進門,直麵藺季鬆,“人呢?”
藺季鬆在宅裡布下天羅地網,隻等他們出現,但蘇眠沒來。
沒關係,她會來的。
“人在樓上,你自己去,能帶走算你的本事,”藺季鬆微笑,一臉慈和。
仿佛在對著晚輩殷殷叮囑。
厲尋不動聲色,跟藺季鬆唱雙簧,“薄總還是彆去,為了個殺父仇人,實在沒必要付出這麼大。”
宅子裡陰沉,四周很安靜,窗外風聲搖晃樹枝,夕陽落下去,天色很快發暗。
“老薄,我覺得老頭在打歪主意,你彆上去了,讓保鏢找人。”
顧行舟被盯得緊,找不到機會下藥,他手剛摸到口袋,嘩啦一聲,黑洞洞的槍口也對準他。
狗東西厲尋也有持槍證吧。
“看情況,不對勁你就殺出去。”
顧行舟問,“老薄,你報警了嗎?”
“沒有,今天的事,警察插手,反而不好解決,藺季鬆察覺了會想法子撕票,再找個替死鬼,他能完美脫身。”
“艸,這老不死的怎麼這麼難纏啊,老薄你小心點,發現不對也趕緊離開,我就怕他給你設陷阱了。”
薄宴沉目光幽幽,從容不迫,“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
蘇眠迷糊中總聽到鈴聲響,她被薄宴沉弄暈後,做了個噩夢,夢到他渾身是血,腿上都是槍眼子。
她拚命地掙紮,睜開眼,出了一身虛汗。
晚上七點,宅子裡很安靜,傭人都被遣散,樓下有不少保鏢。
“老板能全身而退嗎?萬一……”保鏢捏緊拳頭,抬頭,瞥到拐角一閃而過的衣角,再看,已經找不到了。
他懷疑自己沒睡好,生了錯覺。
“老板交代了,十二點他還沒回來,就讓我們把蘇小姐送出城,先去雲城待段時間。”
幾人交談,氣氛壓抑。
蘇眠躲在角落,心沉到穀底,她回去換了之前的訓練服,紮起頭發扣上鴨舌帽。
麻醉槍塞在口袋裡,匕首彆進靴子。
當初穿著這身,是為了方便訓練,黑色襯的身材極其誘人,薄宴沉小氣吧啦不讓她穿。
吃醋說會讓彆的男人看到。
還按著她吃了好長時間。
對著鏡子,蘇眠轉動手腕上的暗器,這玩意也是特意打造設計,扣動機關,能直接射出幾十根牛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