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辦事向來有自己的章法計劃,但這次被泄露,藺季鬆不會輕易上當,就需要用更大的籌碼讓他跳腳。
跟邊境特警交涉過後,得知金桑原本武裝勢力並不算強大,自從藺季鬆來了,就忽然多了能跟政府對抗的火力。
之前這邊有幾個臥底刑警,身份暴露,目前還沒有具體的蹤跡。
隻怕是被藺季鬆和金桑扣押下來。
晚上,薄宴沉跟內陸過來的刑警見了個麵。
“如果想讓他們放人,就要擾亂他們的注意力,金桑在洪樓那邊有個老巢,把它摧毀,折斷他的半條胳膊,然後你們去解救人質。”
刑警隊長邱長林之前是退役特種兵,一直在前線,有股悍不畏死的精神。
“好,那片區域我熟悉,我帶人去,”邱長林說完,立即碼人,但還是不放心,“薄先生,你要是直麵金桑,實在太過危險。”
“我們的兄弟還在金桑手上,我這又算得了什麼,”而且最主要的,薄宴沉要趁著這次機會把藺季鬆徹底擊垮。
邱長林點頭,“好,注意安全。”
按照地圖上的方向標注好,時間就定在次日,傍晚能抵達洪樓。
那邊是個小寨子,四周有武裝勢力,想進去,隻能偽裝成生意人,薄宴沉來的時候,就準備了大量現金,用箱子裝好,整整十件。
堆在車上,塞得滿滿當當。
金錢的味道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邱長林給薄宴沉配備槍支彈藥,幾個現服役的特種兵,保護他的安全。
……
蘇眠在大使館等他,臨近十點,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但她出去的時候看到個熟悉的背影。
“媽媽?”
蘇眠驚訝地發現,那人是梁東晴。
黑色皮衣的梁東晴,英姿颯爽,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表情微變。
不遠處,幾名警員也看過來。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蘇眠衝過去,拉住梁東晴的胳膊。
後者跟同事笑笑,“我女兒。”
“隻聽說你有個兒子,還有個女兒啊,這麼大了,結婚了嗎?”
同事友好的笑笑。
梁東晴點頭,“結婚了。”
她看向蘇眠,帶著她去了角落,解釋,“我不放心宴沉,跟以前的同事來協助警方,你先彆告訴他,我知道你心情跟我一樣,但是眠眠,我從事過一線工作,熟悉流程,你什麼都不懂,不要出去,就留下大使館裡。”
目前,這兒很安全。
蘇眠神情嚴肅,“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媽媽你知道嗎?原本宴沉是想用我的替身做誘餌,可現在,他的計劃被藺季鬆提前知道,你們再要對付他,很困難。”
“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吧。”梁東晴不能耽擱太久,拍拍蘇眠的手背,“不要出去。”
蘇眠麵色凝重,“爸爸也來了,你見到他了嗎?”
梁東晴愣了下,“沒有,我這邊事多,哪裡顧得上他,你記住,待在休息區,有我們的同事在。”
很多事,不是他們想就能如願。
蘇眠等到淩晨,薄宴沉沒回來。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蘇眠睡得淺,立即驚醒,從包裡摸出一把消音槍。
在t國,民眾持槍合法。
腳步聲很陌生,不是薄宴沉,她屏息,等人走近,迅速地衝到對方身後,槍口抵在他後腰。
“蘇小姐,彆緊張,聯係不到你,我們就隻能用這種方法了,”男人聲音沙啞。
蘇眠這才看清,他是t國的警員,白天見過。
“他還真是好手段,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能想辦法通過各種關係找到我,”蘇眠將槍抵實在,“不過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不會信。”
警員笑笑,操著不算流利的普通話,“不信是嗎?你看看這個。”
他打開一段視頻,是那個替身女人,外出買東西,保鏢不讓,就擅自離開保護區,結果被人拖到巷子裡,割了喉管,血流了一地。
“她死了,這還不止,如果你不出現,死的人會更多,蘇小姐,你猜下一個會是誰?”
“是梁東晴,還是薄明禮,或者是那些暴露身份的緝毒警?”
蘇眠怒極,朝他腿上開了一槍。
男人踉蹌著半跪在地上,“你殺了我,也相當於殺了那些緝毒警,邊境毒梟的手段,你知道,有多殘忍。”
蘇眠抬腳踹在他那條傷腿,罵道,“無恥,畜牲。”
她知道薄宴沉在忙著救那些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
蘇眠冷笑,拿了手機,撥通了藺季鬆的號碼,“藺老,你想讓我主動去找你,可以,現在就把人放了,我要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我才會邁出第一步。”
藺季鬆蒼老的聲音帶著欣喜,“小蘇啊,我就知道你不忍心,這樣吧,你現在去碼頭,我派人去接你,至於不相乾的人,我會放了他們。”
“不行,我不信你,你把人送到大使館,我就信。”
“可是這樣,你食言了怎麼辦?我豈不是損失慘重。”
蘇眠嗤笑,“你從二十年前開始布局,為的不就是今天,我在申城,你手伸過去,我來了邊境,你也能讓人找到我,我還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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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恨不得拿槍,崩了藺季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