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沒有留下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
可是,沒想到,最後道觀被毀,師父師姐葬身火海。
而我幸運地躲在佛像的背後,被陳文翰救了出來。
我怔怔地想著這些悲痛的往事,眼淚濕了整張臉。
還記得陳文翰當時把我從火堆裡抱出來。
他緊緊地抱著我,那麼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
他號啕大哭,眼淚流進了我的脖頸,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
他嘴裡不住地說著,他害怕極了,害怕我也死在火裡。
如果我不幸死在火裡,他也不想活了。
也是從那一刻我對他動了心。
後來他對我細心體貼到了極點,他給我買脂粉,買發釵。
我偶爾身體不舒服,他就心疼地要命。
沒有錢,他就自降身份,去給彆人抄書,賣字畫。
賣了一處宅院,給我買了丫鬟婆子。
我穿的衣服鞋子,都是他精心挑選的。
除了不讓我出門,他都對我有求必應。
雖然師父師姐也很愛我,卻沒有像他這樣把我捧在手心裡。
我徹底淪陷在他的溫柔鄉裡。
他說他愛我入骨,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死了,需要守孝三年,他一定立刻就娶了我。
我信了。
所以那天夜裡,他偷偷準備了大紅的衣服,床上也鋪滿了紅色。
他紅著眼睛,說他實在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融為一體。
我流著眼淚答應了。
我不懂那些世俗禮儀,我隻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
從他從火堆裡救了我,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那一夜,他溫柔極了,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翼翼,雖然他的眼睛紅得滴血,卻仍然極力忍耐,怕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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