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他說的,玲瓏,你算什麼,一個道姑而已,對我的仕途全無助力。
而相府嫡女就不一樣,她的才學能帶給我很多的提點,她的父親能帶給我無限前程。
雖然那晚他喝醉酒,在那張破舊的小木床上抱怨穆清婉的強勢,抱怨相國對他的控製。
可是這些都是酒後一時抱怨。
等他醒來,麵對著眼前的名利,哪裡還記得自己受的那一點點委屈。
看來,我此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的孩兒我的青竹注定因為我的無能而掩埋在黃土之下。
就在我絕望之下,沒想到事情終於又有了轉機。
清河郡主神色匆匆突然來到陳府。
她告訴了陳文翰有人挖出了我和孩子的骸骨。
我瀕臨死亡藏在衣袖的那根發簪露了出來。
那一日,當穩婆大叫“是個死胎”時,我第一次心裡湧起了不甘和恨意。
我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去,我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拔下了發釵藏在衣袖裡。
我期待著有一天我能被發現,沒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
那人挖出了我的骸骨,拿走了那個發釵,到京城的當鋪變賣。
被掌櫃一眼看出是皇家之物。
連忙送到了京兆尹手中。
他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於是就立刻入宮稟告了貴妃娘娘。
正好遇到了入宮的清河郡主,她攔下了他。
幸好皇上和貴妃娘娘去了山莊避暑,不然這時恐怕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陳文翰頓時臉色慘白,六神無主。
他就是表麵已經變得老成持重,實際上他骨子裡還是那個窮酸的書生。我
穆清婉看上去也有點震驚,不過她很快恢複了常態。
因為事情的經過,隻有她和陳文翰知曉。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恐怕連陳文翰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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