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在一次酒醉後告訴了穆清岺。
穆清岺又和清河郡主交好,無意間說不定早就告訴郡主了。
穆清婉喝了一口茶,淡然地說。
「當時,沒有好好安葬她,是因為她臨死前說了她沒有就是無依無靠的人,叫我們隨意掩埋了她,不要立墓碑。」
「我夫君一直是個心善的人,就聽從了她的臨終遺言,想著她也沒有親人,也無人可問,以後我們在她的忌日在府中悄悄給她燒點紙錢,以全了這份相遇的緣分。」
穆清婉,你信口雌黃。
陳文翰連忙點頭稱是。
「對,對,對,清婉當時還勸我說,要不要給她好一點的安置,我想想還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辦,畢竟這都是她的願望。」
放屁!你放屁!
我要死的時候,你們還在鑼鼓喧天,洞房花燭。
連看我一眼都沒有,我哪裡來的什麼遺言!
你們空口白牙,捏造事實,妄讀了那麼多年了的聖賢書。
我恨不能衝上去撕爛他們的嘴。
清河郡主噗呲一笑。
「你們不必在本郡主麵前多做掩飾,穆清岺早就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你對長公主始亂終棄,害得她一屍兩命,你們還瞞騙了前來調查的京兆尹,掩蓋了真相,信口雌黃,說是長公主的救命恩人,不僅沒受任何懲罰,反而踩在她的骨血上,平步青雲。」
「你們走得好棋啊,隻是不知道皇上和貴妃知道此事,會不會雷霆大怒?」
「你先是害了長公主,而後還欺瞞皇上,這殺女之仇,欺君之罪,不知道夠不夠滅了你滿門!」
好,太好了,我快樂地跳起來。
清河郡主竟然真的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終於可以沉冤得雪了。
期盼了這麼久,以為沒有了希望,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我終於可以等來了這一天。
一向鎮定自若的穆清婉也沒有繃住。
她臉色一變,失聲質問。
「你竟然告訴了穆清岺。」
而陳文翰早已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像個傻子一樣,雙眼呆滯。
「我,我,不知道。」
他又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顫抖著身子緊緊抓住穆清婉的手。
苦苦哀求。
「清婉,怎麼辦?快想想辦法啊,我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我不想被打回原形,我更不想死,你快去求求相國。」
「清婉,你快點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說話要和我禍福相依,再說,當時還是你出的主意,讓我隱瞞了真相。」
“啪”,穆清婉終於沒忍住。
狠狠地抽在陳文翰那張害怕的可笑的臉上。
哈哈,太好了,狗咬狗,快點咬死對方。
你們一個為了名利舍棄我舍棄我的孩兒,我死了還要踩著我的屍體,登上高位,坐享名利。
一個站在幕後,出謀劃策,忍辱負重,殺伐決斷,妻憑夫貴,還妄圖生生世世,保住富貴。
我要讓你們下地獄,被業火燒死,被油鍋煎炸。
世上隻有公平,隻是這公平來得晚了些。
我拍著手,笑著看著陳文翰臉上紅腫的巴掌,死死地看著穆清婉。
突然他揚起了手,狠狠地回了穆清婉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我是誰?我是當今三品大員,你不過仗著自己是相府嫡女,對我指手畫腳,我早就受夠了你。」
「如果我被殺頭,你也逃不掉!」
「早知道,我就不該娶你,我應該高中後娶了玲瓏,她是尊貴的公主,如果我娶了她,我早就平步青雲。還輪得到你,輪得到你爹對我對我冷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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