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麼一瞬間,我幾乎以為先知是在騙我。
我回頭看了先知一眼,對方則笑嗬嗬的說:“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就對了,如果這樣你都能看出來,就等於看見了物質的本質。”
我不以為然,物質的本質?
物質的本質不就是原子和分子嗎?
要是能看穿這個就能學會太古符文,那第一科學院的各位院士們早就研究透了。
先知說:“不要想當然,這個世界神秘的很,就算是中土第一科學院的院士們也不敢說了解全部。”
我驚訝的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先知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咳的我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直接死掉。
但他終究還是停了下來,笑著說:“沒事,老毛病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能猜的到。”
“好了,你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天下萬物都是符文!”
他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聽的開車的阿發忍不住說道:“先知,您先彆說話了。”
“好好休息休息,咱們接下來還有路要走。”
先知從善如流,閉著眼睛靠在後麵休息。
我也沒去打擾他,反倒是開始回味先知所說的這句話。
天下萬物都是符文。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在天下萬物之中看出如此神妙的太古符文來?
……
因為是冬日,狼渡灘基本上沒幾個遊客,就連收費的停車場都空無一人,以至於停車場內都被皚皚白雪所覆蓋。
阿發隨意找了一個停車位,把車停下來之後,就轉頭對先知說:“先知,您在車裡休息,我帶張知穆先生走一趟就好了。”
先知睜開眼睛,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他笑嗬嗬的說道:“不用,因為這件事,我等了五年半。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可就麻煩了。”
阿發還想勸說,但先知卻穿上了提前準備好的羽絨服,戴上圍巾,帽子,又仔細的挑選了一雙手套,直到全副武裝之後,才開門下車。
我心中暗歎,先知的體格實在是太弱了。
看他年齡也不算大,充其量也就四五十歲,怎麼始終是這樣一幅病懨懨的樣子。
還有,如果他無所不知的話,為什麼不想辦法給自己治療治療疾病?
我身體素質極強,對於這樣的寒冷來說就算是穿單衣單褲也沒事,所以我隻是隨手把密宗鐵棍放在後腰位置,然後就跟著先知下了車。
下車之後,才見先知伸展了一下腰身,笑著說道:“阿發和鐘老從不允許我冬天離開室內,卻不成想,冬日的曠野上白雪彌漫,彆有一番風味!”
“張知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我說:“去哪裡?”
先知說:“神墓。”
神墓這兩個字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知道這世界上有神明,甚至我還見過兩位,分彆是劍神天玄子和落霞聖母。
對我來說,神明沒幾個好東西,表麵上稱之為神,實際上跟天魔做的事情沒什麼區彆。
隻不過天魔做事隨心所欲,神明做事好歹還要點臉。
但是我從沒聽說過狼渡灘這地方還有一座神墓。
我說:“是神明的墳墓嗎?”
“裡麵葬著哪一位神明?”
“昆侖的太古符文傳承就在這裡嗎?”
一股寒風吹過,先知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旁邊的阿發急忙給先知遞過去保溫杯,又展開衣服,站在了先知的上風位,替他遮擋寒風。
百忙之中還不忘了瞪我一眼。
我都有點著急了。
先知這體格實在是太弱了好不好!
要是有人找上門來問他一些事,他不告訴人家的話,估計三拳兩腳下去,這位病懨懨的先知就沒了。
關鍵是我這時候還不能催人家,沒看見阿發在旁邊氣的吹胡子瞪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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