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眉目間黑壓壓的透著陰沉。
本來想說的話卻變成“你得記住這是你們鬱家欠我的。”
人早就離開,留鬱安晚一個人暗自傷神。
等她再次打開放門,家裡的保鏢就站在門口,雖然不會限製她在家裡的活動範圍,顯然她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個家。
這一次,女人像是失去了對自己大腦的控製權,被自己情緒淹沒,整個腦子都轉動不了。
“謝應淮。”此刻鬱安晚腦海中就隻能想出這樣一個名字來。
敲門聲響起,男人沒打算去開門。沉靜問道“誰啊?是庚毓就直接進來。”
“是我,應淮哥。”
他拿在手中的筆掉落下來,把思緒整理好之後,才開門。
“怎麼了?”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咬著自己手指,謝應淮很想製止女人這種行為。可理智告訴他,不能。
關上門那一刻,“應淮哥,你幫幫我吧。我要拿到我的手機。”
他狐疑的盯著女人看,完全不能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慢慢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安晚深吸一口氣後,對著男人將前因後果都說了。
“手機是在庚毓那裡,你的意思叫我幫你偷出來?”
無可奈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辦不到,那個人的意圖很明顯了,叫你出去就是為了攪黃這次婚禮。”
“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她很難理解,隻是偷個手機,有什麼困難的。
忍耐好久,才說出這段話來,她也許現在不會理解。“我問你想不想要離開,是想著給你選擇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看你掉入圈套裡麵。”
頭一次,沒有說任何話就離開。雖然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可這機會不要也罷。
總結了上一次訂婚宴的教訓,這次傅庚毓將南城最好的酒店全給包下來。
為了確保婚禮正常進行,保安更是將整個酒店圍住了。
化妝師剛給鬱安晚補好妝,看著鏡子裡的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鬱安晚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個手機,彆的什麼她不關心也不重要。
“今天新娘子很美。”給她在後麵整理裙擺的人,引著她去前廳。“蘭琛,你怎麼在這?”
她沒想到碰巧遇到的是他。
鬱安晚此刻穿著抹胸白色婚紗,還帶著頭紗,和男人想象中的樣子差不多。
“我過來找廁所。”因為臨時編了一個借口,連男人本人都覺得荒唐。
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始小聲催促道,“我們該進場了。”鬱安晚迅速扯出一個微笑來,很快就離開。
可留在原地的男人,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消息,一直沒有任何回複,她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一直在演。
直到進了廁所,他打電話說了一句“可以開始了。”
剛舉行儀式,全場陷入一片黑暗。今天穿了很高的鞋,鬱安晚也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直到感覺整個人被捂住口鼻,然後慢慢失去意識。十分鐘後,宴會廳燈又重新打開了,可新娘不見了。
傅庚毓脫掉西裝,人已經往停車場方向走去。謝應淮隻能留下來安撫來的賓客,想著等會找什麼借口將人一個一個送走。
“今天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出去。”他氣憤的想把手機砸掉,但突然摸到他口袋裡還有另外一個手機。
拿出女人手機這一刻,他的感覺是對的。這隻手機肯定還有其他的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