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老土的想法。”
鬱安晚不知道哪裡來的勁,用力扯出自己的手來,隨後活動了左手關節。
“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同時也是父母的女兒,還是某人的妹妹。我回國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我就抽那麼一點時間陪他們,你覺得這樣又公平嗎?”
傅庚毓冷漠的看著她,餘光看見牆角放好的行李箱。走上前去,一腳踢開,就開始翻找起來。
“傅庚毓,你到底在找什麼?”
可男人就算聽到她的聲音,也不為所動,還在繼續手上的動作。忽然感受到後背的勁,他才勉為其難停下來。
“你的證件在哪裡?”
她看向自己的箱子時,男人心中了然。
打開箱子將礙事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像是完全沒想到一般“傅——庚——毓”
直到找出護照,他臉色才有所變化。
“隻要我在這,你哪裡都不要想去。”
“傅庚毓,你讓我走吧,反正整個南城的女人任你挑選。何必要執著於我。”
鬱安晚想,也許她一開始回國聯姻就是個錯誤,為了讓這錯誤不錯得這麼離譜,就應該及時修正。
“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他發狠的眼神緊盯著麵前人,抓起她肩膀的誰都不敢太用勁。
這個話題也是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像是將所有氣都撒到門上才能解氣一般。門被摔得震天響。
回到鬱家後,鬱安晚仔細回想,還是覺得傅庚毓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自私霸道蠻不講理。
天剛微亮,在家裡和鬱彬吃完再犯早飯。再次返回傅家。
“太太,少爺說的是你可以回家,但是不能帶走傅家的任何東西。”
保姆看她拎起個箱子,很明顯兩個人是吵架了。可話也必須要說,畢竟給她開工資的是傅庚毓。
“笑話,我帶走我的東西。從頭至尾沒花過傅家一分錢,憑什麼不讓我帶走。”鬱安晚氣得直接將箱子扔在一邊,隻覺得荒謬至極。
保姆還是機械得重複那句“這是少爺的意思。”
“行,我現在就打開箱子給你看看我到底要帶走什麼。”
箱子被打開那一刻,全是嬰兒用品。
鬱安晚完全沒有藏著掖著,不停的再翻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應淮撿起一個嬰兒奶嘴。將東西放回箱子裡。
“這是在鬨什麼?”
一向脾氣好的大少爺,他臉色沉下來,風雨欲來。
“大少爺,是二少爺吩咐我們的。”
保姆也很為難,完全不敢直視謝應淮的眼睛。
“可以了吧,那我就走了。”拉鏈拉好的聲音響起,鬱安晚站起身,一個沒留神,覺得眼前一黑。
謝應淮下意識去扶住她的腰,這一刻,他的手臂比大腦更快作出決斷,但是半分也不敢逾越。
“應淮哥,謝謝了。”
她拿起箱子越走越遠,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處,男人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