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秉承著以前治學一絲不苟的態度,坐鎮在公廳的正堂位上督促下麵官員拆封來自全國各地的奏疏。
通政使司的主要職能是轉呈各位官員的奏疏,原本他們還有挑出問題奏疏打回去的權力,但現在主要是辯驗奏疏的真偽。
這兩京十三省的奏疏送到司禮監,卻有文書房負責“職掌通政使司每日封進本章”進行分類的工作,卻是儘量杜絕他們閱讀並泄露奏疏中的內容。
正是如此,通政使司的工作變得可有可無,甚至他們都不能隨意翻閱下麵官員呈交給皇上的奏疏。
謝登之卻沒有忘記早前的那個囑咐,在得到鬆江知府呈上奏疏之時,亦是不經意地將奏疏打了開來。
“此舉怕是不妥吧!”正當謝登之想要看清楚其中的內容之時,右通政使李一元突然出來並製止道。
紫禁城,乾清宮。
雖然外麵天寒地凍,但得益於東暖閣良好的供暖係統,已然是影響不到隆慶每日在這裡尋歡作樂。
滿達日娃是一個擁有胡人血統的蒙古女人,骨子裡有著一種奔放,在她的舞姿中表現得淋漓儘致。
不得不說,相較於從小接受儒家禮儀的大明傳統女人,這些不受約束的蒙古女人反倒更能調起男人的欲望。
隆慶跟著滿達日娃已經相處已經有段日子,但每日看到滿達日娃各樣花式挑逗,卻是仍舊招架不住。
現如今,他不僅沒有冷落滿達日娃,反倒覺得陳皇後和李貴妃無趣得緊,更是獨寵於這位新冊封的滿美人。
在早朝後,隆慶又是來到了這個東暖閣中,卻是看著滿達日娃站在一麵奇大無比的紅鼓上表演著舞蹈。
滿達日娃有著很高的舞蹈天分,身穿戴著精美的銀飾,隻是衣著確實很是暴露,正在那裡光著腳丫伴隨著韻律而跳動著,時不時朝著隆慶拋來媚眼。
滕祥領著兩名捧著奏疏的小太監進來,看到坐在上方一副豬相的隆慶,便是輕步來到了隆慶的旁邊。
隆慶對騰祥的到來卻是絲毫不察,或者是不屑於察覺,將酒杯端著卻忘記送到嘴裡,眼睛正直直地盯著大鼓上的滿達日娃。
滕祥看到隆慶正要喝酒鼓掌之時,便是如同出擊的老鷹般上前一步道:“主子,通政使司的奏疏送過來了,還請瞧上一瞧!”
“你……彆在興頭上拿這種事來打攪朕,都丟……送到內閣!”隆慶的酒剛剛入喉,被這般打岔顯得很不滿地揮手道。
滕祥並沒有退下來,而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道:“主子,這裡有三份需要您親自過目的奏疏,不可直接給內閣的呢!”
“你真煩人!那先留著這三份,其餘送到內閣!”隆慶如同遇到一個圍著耳邊嗡嗡叫的蒼蠅,當即便是打發道。
“遵旨!”滕祥的眼睛閃過一抹興奮之色,便是恭敬地施禮道。
嘎嘎……
隆慶的注意力被滿達日娃的舞蹈所吸引,在看到滿達日娃跳到高潮的高頻舞段,卻是發出一陣怪笑。
隻是在這時,滿達日娃似乎是乏力,亦或者這一段根本跳不好,整個人突然摔倒在那麵巨大的鼓麵上。
滿達日娃的身形微胖,加之草原女子的身材亦是扛摔,已然摔得不會太過重,但她卻是爬在鼓麵痛苦地嬌呻道:“哎呀,皇上……”
這一聲“皇上”又酥又麻,她的雙目更是幽怨地望著微有醉意的隆慶。
隆慶看到滿達日娃摔在鼓麵上,雖然覺得這女人更是春光乍泄,但亦是放下酒杯關切地道:“滿美人,你沒事吧!”
“痛,皇上……”滿達日娃麵對著隆慶的關心,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隆慶原本就是討好型人格,而今看到滿達日娃如此模樣,不由得泛起慈父般的愛心,當即便是走向滿達日娃道:“滿美人,你傷到哪裡了。!”
“傷到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也難受!”滿達日娃指著自己性感的大腿,又指了指臀部,而後指著自己有胸前嗔怒地道。
隆慶來到鼓前,看著鼓麵上的尤物,原本他確實想要關心滿達日娃有沒有受傷,隻是看著她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卻是不由得咽了咽吐沫。
“皇上,你都不關心奴家,不查看奴家傷得重不重!”滿達日娃看著已經豬哥模樣的隆慶,又是進行撒嬌地道。
隆慶的手撫摸過性感的大腿和臀部,剛剛抬起頭便被一個香唇給堵上。哪怕他再木訥,亦知道此次是這個女人的伎倆,卻是故意要挑起他的欲望。
這……
周圍的太監、宮女樂師看到這一幕,卻是不由得微微地傻眼,發現這個滿達日佳實在是太會玩了。
領班的太監見狀,卻是當即讓樂師和無關人員退出外麵,同時忍不住多瞧這個如此膽大的蒙古女人一眼。
滿達日娃的撩撥取得了效果,隆慶的欲火被勾了起來,便是喘著粗氣道:“滿美人,我們到裡屋!”
“不嘛!”滿達日娃卻是拒絕,而後又是撒嬌般地道:“奴家想要在這裡,要在這裡服侍皇上!”
這……
隆慶微微傻眼,看著這麵大鼓確實是可用的場所,但卻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領班太監是一個機靈人,在將其他人趕出去之後,便是輕輕地送上了門,但還是忍不住透過門縫望了一眼裡麵的春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隆慶的骨子裡跟著嘉靖一般自私,亦是一個慵懶的皇帝,而今陷於滿送日娃的溫柔鄉中可謂是不可自拔。
至於剛剛送過來那三份需要他處理的重要奏疏,卻是如同滕祥所神機妙算般,壓根不打算瞧上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