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很久沒有算計了好不好。”
帝一感歎。
阿說的話他聽懂了。
可算計陰夜?趕儘殺絕?
嗬嗬開個玩笑。
不過可以適當的做一些準備工作,萬一可能呢?
選擇阿,還是選擇陰夜,這個結果顯而易見,雖然他不太喜歡做選擇。
“有所感,有所知”
陰夜會靠近嗎?這個問題帝一不清楚。
可出來之後經過短暫的一番了解,陰夜的態度很友善不是嗎?友善代表可以靠近,代表有斬儘殺絕的可能性。
所以可以適當的做一些準備工作,為了將這一份不折手段的背刺影響降到最低的程度。
不折手段,背信棄義的後果是什麼?眾叛親離!
為了不眾叛親離通常都需要一個理由,可這個理由是不存在的怎麼說?說不清的,既然如此隻能削弱其中的影響。
在背刺之前鞏固盟友之間的信任,為不能說的理由加上一份莫須有的苦衷。
理解嗎?
理解!
那麼便可以成,哪怕事後有了隔閡,但這一份隔閡可以隨著時間給消磨掉不是嗎?所以帝一首先找到了狐王。
至於乾什麼,當然是為了一個造就偉大的夢想,而信任則是附帶增加的。
獸山洞府之中,絨毛遍地成毯,無論是誰來了都會覺得很舒適,可這些絨毯是怎麼來的?在狐貓貫穿歲月的日常中,自然而然的增多了。
這是不可買賣的事物,其中每一點一滴都是蘊含中狐貓的苦和惱當然少不了歡樂鬥氣的成分。
在獸山的日子,比蒙、九尾、命貓三族的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
時不時出門關心一下帝都的情況,當巡查。
時不時帶族人出去練練兵,當玩樂。
不久前又收獲了重犀,連坐騎都有了,而且還是很多很多分都分不完那種。
前些時日又搞出什麼萬樂妙莊,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自然衍變。
這樣事事不用操心的日子,讓三王很舒坦的同時,也有些犯愁,可愁什麼?這一無憂二無患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兩王生出一種被當寵物養的感覺。
可都很恭敬不是嗎?有些膩歪更有些苦惱。
本來準備乾點什麼,可一出去看看帝都的現狀。
指揮?守時便是指揮了。
規矩?墨守成規了。
出謀劃策?外麵一個個比它們還陰險,真正的視生靈是如草芥。
命令?插上手和沒插一樣,都是死的。
上前線?在殺不完的魔潮麵前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它們又不是比蒙,玩玩可以待久了完全是找罪受,而兩族的體量在外麵有些不值一提。
帝都的事它們是隨便可以插上幾手,因最初彙聚到一起的原因本身就是為了聚運,可聚運完事之後基本和它們沒多大關係的,想怎麼玩都可以,以虛空為主。
這種找事又找不到事做的苦惱,有些煩。
安樂久了不一定是好事,憂患愁多才更穩不是?
至於出帝都則是完全沒考慮過,這裡的時間更多,而蘊育需要的便是時間。
這一苦惱之後這座洞府絨毛成毯了。
乾點啥?互鬥唄。
這鬥著鬥著帝一這邊上門了,看著洞內的絨毛成毯,默默的感歎,這是拔了多少毛才能這樣?
“不知道敲門嗎?”
狐王神色不善。
因為她的八根尾巴在帝一進來的那瞬間是禿的,很丟臉的好不好。
帝一回頭望了望,後麵有門嗎?轉臉滿麵笑容的說道“咳咳下次一定。”下次你可以安座門。
“有什麼事嗎?”
命王從狐尾冒出頭,絨毛全在。
“是”
帝一還未說完。
“對了,河怎麼樣了?”
命王又問。
你是不是把河給忘了?我怎麼覺得我見他的次數比你還多?
上次見河是多久來著?又詭變了不說,而且一問三不知。
咋回事?
“王你在叫我嗎?”
虛幻流動的河從帝一身上流出。
“額。”
你可以當我是叫你吧。
“咳咳”
帝一想到上次河有些反應的時候是多久來著?忘了。
“這個河挺好的。”帝一說道。
確實挺好不是嗎?平常也不吭聲,挺乖巧的。
河有什麼變化嗎?一直沒關心過。
他都差不多了忘了身上還有一個河在了,至於原因命王不是能和河聯係嗎?他覺得命王會教導的,所以一直沒管。
可看樣子,命王沒教什麼,帝一這邊更是遺忘了,河如今是什麼樣的狀態?問號。
“確實是挺好的。”
命王說的有些怪怪。
“我覺的也是。”
帝一有些尷尬的讚同。
這都多少時間了?一月多了好不好。
“河長大了沒?”
帝一心虛的問道。
“河長多了,多了算不算長大了?”河問道。
帝一撫頭。
這都一個多月了長成這樣?怎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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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帝一說道。
沒有回答河的問題。
河嘀咕著的流回了帝一的體內,沒事了他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嗎?在有“多了算不算長大?”河多了一個問題。
命王有些臉黑的問道“它上次詭變了你知道嗎?”
“知道。”
帝一肯定。
什麼詭變?變成什麼了?多了?
嗯現在我知道河詭變了,但變成什麼了?算了,就這麼養吧。
“命王請放心,每個人的教導方式都不同,而它是獨一無二,所以需要用獨一無二的教導方式。”
帝一說的很自信。
他覺得自己這種教導方式算是與眾不同了。
河從小就與眾不同,如今更是走出了自己的路,因為他忘了,一個多月還是這樣不是獨一無二是什麼?
“你說的可真有道理。”
命王輕笑。
他已經確定了,這家夥絕對是忘了。
“不教自觀自問自明,未必不是最佳的方式,隻不過這種方式不是誰都可以嘗試,可命是可以這麼嘗試的不對嗎?束命之後,自由些理所應當不是嗎?”
帝一為自己的忘編織一個合理的理由。
“不正。”命王說道。
這樣好嗎?很好。
“多了自然正了,隻不過風險很大。”
未成命魂前,命這個玩意可以凶的狠,這樣的方式並不合適命族這個整體,所以多不起來,命王自然明白。
隻不過看向帝一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你這編理由的功夫屬實沒的說。
“咳咳”
帝一這邊為了掩飾尷尬自備桌椅落座絨毯之上,一點都不見外。
“你來有什麼事?”狐王接過話。
它們不是第一次見了,可像這樣主動上門的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對於族器尚有研究和心得,今日略有所感,覺的九尾之契很適合來打造一件族器不知狐王有沒有興趣?”
帝一笑問。
“略有所感?”
狐王問道。
略有所感你就敢上門?
“咳咳蓄謀已久。”
帝一改話。
“本王難道不配和你打商量?說!你是不是瞧不起九尾狐族!你是不是狼子野心!竟敢對我族蓄謀已久,你好大的膽子!”
狐王生氣的質問。
蓄謀已久?不能忍!
你不能挺能掰扯嗎?來掰扯!掰扯給我看看。
帝一表麵苦笑,心中暗罵‘狐狸真難伺候。’
“狐王誤會了,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對於族器在下可是早有研究,今日在略有所感之下完成了一份蓄謀已久的腹稿而已,這不特意上門來尋狐王商量以求妥善。”
帝一暗自咬牙‘你彆逼我,在逼我知道什麼是咬文爵字嗎?信不信我把蓄謀已久四個字給你掰開解讀?’
“那本王便聽聽你的鬼扯,順便給你謀劃謀劃。”
命王這時候坐在狐狸頭上,怪怪的看向帝一。
這你能忍?能不能不這麼慫?硬氣轉身狐狸立馬賠笑知道嗎?而且直接上座。
命王不停的眨眼示意,帝一仿佛沒看到一樣直入正題。
“每一件族器一般都曆經歲月的雕琢才得以成型”
命王歎息真不給力,狐狸則是笑眯眯的傾聽一句又一句的述說時不時的點頭。
器分億萬,而族器一般隻分三種。
育、伐、鎮。
當然這是在下個人的劃分。
育器顧名思義,蘊育之用,以解決高位生命蘊育艱難的問題。
可如果咱們以世界的角度來觀下的話,那麼育器其實可有無無,因為那時候已經統治了一個世界了不是嗎?可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不是?
三器如同一個循序漸進而過程,其一是育,因族人稀少,所以需要。
其二是伐,有點守護的意思,有點開辟的意思,因世不平,需以伐來止戈,以伐來增長,當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則是鎮。
鎮一族之基業,萬古長青。
之所以是萬古長青而不是與世共存,其因為我們不一定能達到世的高度,雖然不一定的達到,但我們可以世的角度做世的事。
世講究的是什麼?平穩!如天方地圓,以圓潤磨去尖的菱角則是對於世最好的選擇,讓尖成利而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