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楊舒羽距離司君之最近,即刻上前,纖纖玉手落在男人的衣袖上,大聲呼喊著,“來人啊,快來人啊!司大人暈倒了。”
夜景是司君之的貼身侍衛,一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帶人趕了出來。
府邸門口聚集了好多人,皆是自亂陣腳,不知所措。
花箋心中起疑,好端端的,怎麼還沒說上兩句話,人就倒下了?
她走上前去,蹲在司君之身側仔細觀察著,當手背觸碰到他雙頰之時,柳眉緊皺。
男人的唇色發紫,皮膚微微發燙,該不會是……
花箋徑直掰開他的嘴唇,果然有股特殊的味道。
“花箋!”楊舒羽見狀,將她一把推開,“司大人變成這樣,皆由你所害!你這個害人精,還敢在此作甚!”
“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與我何乾?”花箋紅唇勾起,冷笑著望向楊舒羽。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還敢在這廢什麼話!
“中毒?你非郎中,怎能輕易下此結論!”楊舒羽擋在司君之跟前,企圖阻止花箋靠近,“他方才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若非你同他爭執,他豈會落得這般,依我看,他是急火攻心所致。”
“既然我並非郎中,那你又是何身份,竟然說此症狀為急火攻心?”
花箋眸光輕蔑,她一生致力於醫學研究,要是連中毒的症狀都判斷不了,那她這個醫學博士可以收拾鋪蓋走人了。
“夫人,您就彆在此處添亂了。”夜景急忙上前勸說。
“是啊,郎中已在來府的路上,您先回屋歇息吧,要不然大人醒來又要動怒了。”
“夫人,算我求您了,給大人留條生路吧。”
花箋正想上前替司君之診治,便遭眾人抵製。
“他是我夫君,我自當全力救治,爾等莫不是想要他因毒暴斃?”花箋眸底浮現一道寒光,周身氣場驟冷,“都給我起開!彆耽誤了救治他的最佳時機。”
眾人頭一回看到這樣的花箋,竟紛紛遵從,讓出一條路來。
花箋半跪在地上,玉手搭在司君之手上的脈搏。
還有救!
楊舒羽見狀,伸手想要將其推開,卻被花箋靈活一躲,撲了個空。
頃刻間,怒意席卷全身,“還不把這個女人拉走,真想讓大人死在這個女人手裡嗎?”
趁著眾人麵麵相覷的功夫,花箋徑直將頭頂的發簪取下,對著司君之的分枝上穴、分枝下穴迅速刺入,又迅速抽出,鮮血驟然茲透衣袍。
“夫人!您這是作甚!”
眾人震驚,旋即將花箋從司君之身旁拉開。
逆光之下,楊舒羽滿臉驚愕,“賤人,你這是要取司大人的命啊!”
誰知花箋一陣輕笑,猛然掙脫開下人的束縛,“誰稀罕他的命,等他醒來,必定會感激我的救命之恩。”
楊舒羽難以置信,這番言論竟從此人嘴裡說出,莫不是魔怔了?
“郎中呢!怎麼血流不止啊!”她被花箋氣得渾身戰栗,朝著周身之人怒吼著,一手捂著司君之出血的地方。
“來了來了,郎中來了!”
花箋被一行人擠到人群之外,她不慌不忙站在一側,見司君之的唇色恢複如初,嘴角的笑意更深。
而她滿眸得意的神情落在彆人眼中,卻是毒婦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