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澈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道:
“叔父,你這到底是收了人家多少好處啊?連二十萬兩都拿出來了。”
葉淵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他撓了撓頭,苦笑道:
“你小子真是的,好吧,那我再拿出十萬兩,這真的是極限了,我真的沒拿多少好處了。”
說著,他又從袖中摸出一疊銀票,放在了二十萬兩的銀票旁邊。
葉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在那疊銀票上掃過,道:
“叔父,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法不容情,武雲起的行為雖情有可原,但終究觸犯了我大乾律法。不過,念在他也是為親情所困,我可以從輕發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吧,杖打三十棍,以示懲戒,然後放了他。”
葉淵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點頭笑道:
“大侄子,你可真是深明大義!咱們可要說話算話啊。”
葉澈微微一笑,點頭道:“行了,叔父,你去領人吧。記得把我的話帶到,讓武雲起以後好自為之。”
葉淵連連應承,對葉澈道:“那我就去了,大侄子,多謝了。”
葉澈揮了揮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葉澈發現這個寧王倒也不像是傳言之中那樣囂張跋扈。
反而對自己透著幾分真誠。
不過,也可能是自己的實力碾壓他,所以他才如此老實而已。
葉澈剛欲起身回房,一陣異響從屋頂傳來。
他迅速轉身,隻見一道輕盈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自屋頂邊緣滑落。
伴隨著一聲微弱的驚呼,那人影重重地摔在了庭院之中。
葉澈心中一緊,連忙疾步上前,借著月光看清了地上之人。
竟是趙槿溪。
趙槿溪臉色蒼白如紙,雙唇緊抿,嘴角邊掛著青紫色。
她的左肩處,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半邊衣襟,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葉澈心中大駭,連忙蹲下身,輕聲問道:
“趙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趙槿溪勉強睜開眼,咬著牙,聲音微弱地道:
“我……我遭遇了賊人的埋伏,不慎受傷。”
葉澈聞言,不再多問,迅速將趙槿溪的身子抱起,直奔書房而去。
他將趙槿溪輕輕放置在書房內的軟榻上,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查看她的傷勢。
隻見左肩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周圍皮膚已呈青紫之色,顯然那刀刃之上淬有劇毒。
“你這傷口有毒!”葉澈眉頭緊鎖。
他深知此刻必須儘快將毒液排出,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趙槿溪見狀,連忙掙紮著想要阻止:
“殿下乃是千金之軀,我怎能讓殿下為我吸出毒液?”
葉澈卻不容分說,沉聲道:
“不要說話,守住心神,不要讓毒血流入心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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