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禦書房。
葉弘此刻正怒不可遏,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這個逆子!欺人太甚!居然敢包庇那些亂黨!”
於洪跪伏在地,身體微微顫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葉澈殿下還……還說讓陛下將他的母妃、葉靜雪公主、葉煊皇子送至齊國,否則後果自負。”
此言一出,禦書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
葉弘聞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腳踹出,沉重的禦桌應聲倒地。
“朕要發兵討伐齊國!”
在場的眾人見狀,無不驚恐萬分,紛紛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安國公李威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勸解:
“陛下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徐國公龔凡也緊跟著附和道:
“陛下,我朝靖安軍雖號稱精銳,但訓練不足,與齊國大軍相比,實力尚存差距。貿然出兵,恐非上策。”
葉弘咬牙切齒,怒視著龔凡,喝道:
“這逆子太過可惡!他不僅包庇亂黨,還霸占了泰州郡,吞並周邊郡縣,如今更是威脅到朕的頭上!此等無君無父之逆子,朕必生擒之,以儆效尤!”
秦國公陳金虎站了出來,說道:
“陛下,請暫且忍耐。臣知陛下心中憤怒難平,但眼下我朝的火炮與火藥尚在研製當中,此乃克敵製勝之關鍵。待其研製成功,我軍實力必將大增,屆時再行討伐,方為上策。”
葉弘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內心的怒火。
他深知,陳金虎所言在理,沒有火器,更是難以取勝。
“好,就依秦國公所言。但朕要你們給朕一個期限,何時能將這些火器研製成功,何時能助朕平定這逆子之亂!”
眾人聞言,紛紛領命。
眾人散去後,禦書房內恢複了一片死寂。
葉弘坐在散落的禦桌殘骸旁,臉色陰沉,眉宇間仍舊凝聚著不散的怒氣。
這時,內侍總管劉源輕手輕腳地步入。
“陛下。”
劉源低聲稟報,道:“這漁陽公主,自打入獄以來,一直心懷忐忑,多次托人表達想見陛下一麵的願望。”
葉弘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猛地一拍扶手,怒道:
“她是野種,算什麼公主?朕不想見她!”
劉源聞言,並未退縮,反而緩緩跪下,語氣更加懇切:
“陛下,漁陽公主雖非您親生,但您畢竟養育了她二十多年,這份養育之恩,難道在陛下心中就沒有一絲分量嗎?況且,漁陽公主性情溫婉,對您孝順有加,從未有過忤逆之舉,更無大錯可言。”
葉弘聞言,神色微微一動,目光在劉源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審視,又似在回憶。
片刻之後,他長歎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複雜與無奈:
“罷了,讓她進宮吧。朕倒要看看,她有何話說。”
劉源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叩首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