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崢這話,趙閒立刻把那刀疤斜掛滿臉的猙獰麵孔露了出來,怒雷般大喝一聲:“呔!前方何人也,來我家偷魚,瞎了你的狗眼!”
聽到這聲大喝後,蘇媚兒等人全部都嚇得愣在當場!
一個個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蘇甜甜小嘴瞬間變成了一個“o”字形狀,粉眸中滿是吃驚之色,扭頭看著蘇媚兒低聲道:“姐姐,是姐……啊呸,是那個人耶!”
“見鬼了,這人怎麼還摟著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蘇母更是無情補刀:“難道離開我們家之後,這不開眼的混賬玩意兒,反而發達了?”
“娘——”蘇媚兒不滿地嚷了一句。
蘇母這才哼道:“那一定是黑心爛肝,做了見不得光的惡事,貪了不義之財,早晚要死於非命!”
“他摟著的那女人,一看就是千人騎萬人摸的賤貨!黑心爛肝配賤貨,真是絕配了……”
趙廉、趙智、趙禮三人立刻手提條棍,飛奔上前,宛若抓賊一樣,把蘇媚兒等一行人給圍了起來。
這一幕,頓時把蘇母更多惡毒的咒罵,都給嚇得憋了回去,緊張地看著眾人,故意提高聲音,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你!你們想乾什麼!”
趙閒怒斥道:“大膽賊人!瞎了你們的狗眼,竟然敢來我家偷魚!”
“什麼偷你家的魚?周員外與我可是熟人,都已經說好了晚些時候來這裡釣魚的,倒是你們……”
蘇母嘲弄地看了一眼眾人,輕蔑地笑道:“怕是連周員外是誰都不知道吧?”
“反而是你……一看就不學好,肯定沒少做傷天害理的壞事!”
蘇母目光一轉,就看著趙崢汙蔑了起來。
“哈哈哈……”趙崢忍不住大笑起來:“老登,你看清楚這是什麼!”
趙崢手一揚,先前和周員外寫的購買契約書,便亮了出來。
蘇母、蘇媚兒、蘇甜甜三人立刻瞪大眼睛看了過來。
發現這上邊寫的是什麼後,母女三人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怎麼可能?”蘇母尖叫道:“一定是假的!你這個窮鬼,你哪裡來的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下這片地的?”
“老妖婦,你女兒難道沒有和你說,她花了三千兩銀子,寫我買的詩嗎?”趙崢嗤笑一聲,眼神宛若看白癡一樣。
聽到這話,蘇媚兒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想當初,自己回去找那被趙崢撕碎的三千兩銀票;誰曾想竟然慢了一步!
該死!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到了現在,還不忘記用這件事情羞辱自己?
還有,你撕掉銀票羞辱我,那又回去撿走了隨意票,這算個什麼事兒?
小心眼的賤男人!
“簡直可笑,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媚兒怎麼可能花三千兩銀子,買你寫的詩?”
蘇母完全不相信,惡聲惡語道:“趙崢,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瘋!”
趙崢眼睛一眯:“蘇掌櫃,你沒有和令堂說過詩會的事情嗎?”
蘇媚兒聽到這話後,凝脂一樣淨白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她媚眸深處閃過一抹慍色,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
“趙掌櫃,生意的事情,我很少和家母說,不過既然你已經買下這片地,我等並不知情,那算是我等貿然闖入,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
“賠個不是麼……”趙崢輕蔑一笑:“也罷,看在我的魚塘並沒有什麼損失的份兒上,我自然是不和你們一般計較,請回吧!”
說話之間,趙崢微微發力摟著韓雅兒的柳腰。
韓雅兒身輕體軟,頓時被趙崢摟得整個人柔軟噴香的身子,都快貼到了趙崢身上。
蘇媚兒看得魅眸陰沉,這個賤男人,又在向著自己炫耀,離開自己之後,身邊不缺美人相伴?
不知不覺之間,蘇媚兒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已經咬緊了。
反而是蘇甜甜,瞪大了眼睛,小小的心裡亂想著。
姐夫啊姐夫,你這是何苦呢,摟著一個不愛的女人,故意刺激我姐姐,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你有本事你親她一口啊!
再怎麼用力地摟,隻怕都要把人家小姐姐勒得窒息了不可。
“什麼?”蘇母眼神凶厲地盯著趙崢:“你居然敢說不和我們一般計較,趙崢!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若不是我蘇家當年的恩情,你能活到現在嗎?”
趙崢反唇相譏:“老妖婆,你可以問問你女兒,當年如果不是我力挽狂瀾的話,你們蘇家還能活到現在嗎?”
“大膽!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蘇母顯然還沒意識到一點,趙崢而今,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任由她呼來喝去的贅婿了。
“放肆!你再對著我家主人大呼小叫,我就將你手腳折斷,丟進這魚塘裡喂魚去!”
趙閒看不下去,凶惡地怒吼道。
這張本就嚇人的臉,配合著他凶惡的話語,頓時把蘇母嚇了一跳,連續往後邊退了幾步。
其餘幾人,也是高舉著手中的圓木棍,大聲怒喝!
蘇媚兒一看,頓時眉頭一皺,上前一步,擋在了蘇母身前,看著趙崢,麵露不甘之色,微微欠身道:“趙掌櫃,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今日的事情,我已經向著你賠了個不是。”
“蘇掌櫃,我本就不是得理不饒人之輩,似乎一直都是令堂在這裡無理取鬨吧?”趙崢嗤笑一聲:“拜托你說話之前,搞搞清楚,不要學某些人,簡直就是在這裡睜眼說瞎話!”
“你……”蘇母又想訓斥趙崢,但卻被蘇媚兒搶先一步道:“母親,不要再說了!”
蘇媚兒俏臉上帶著寒霜,看了一眼趙崢,“趙掌櫃,我自然會明辨是非,就此彆過!”
丟下這話,她轉身就要領著眾多仆人回去。
整個人的氣場,還是那樣不卑不亢,甚至帶著點小小的傲嬌。
趙崢立刻提高聲音道:“魚塘裡的水有些不夠了,趙閒,立刻領著人把溪流截斷,所有的水都引到魚塘裡來。”
聽到這話後,蘇媚兒腳步一頓,猛然轉過身來,幾乎難以忍受:“趙掌櫃,常言說得好,凡事留一線,以後好見麵,你把溪水全部截斷,那我家這邊,又該如何用水?”
“蘇掌櫃,你這話挺搞笑的,說得就好像是我很想和你再見麵一樣!”
“還有……”趙崢嘲笑道,“至於你家用水,簡直可笑,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這百畝鬆林都是我的,從這山上流淌下來的溪水,自然也是我的,我想讓它往哪裡流淌,它就往哪裡流淌,有什麼問題?”
蘇媚兒差點瞬間破功,但是她清楚,現在如果不把事情說開,那隻怕自己這邊新栽種下去的數百棵珍貴的桑樹苗,肯定都要乾死了。
“趙掌櫃,誠如你所說,以往都已經過去,人總要向前看,還請高抬貴手。”
蘇媚兒拱手一禮。
趙崢眼神發冷:“蘇媚兒,你這是在求我?”
蘇媚兒聞言,猛地抬頭看來,媚眸中光芒閃爍。
“哼!趙崢,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讓我家媚兒求你這樣的話!”
蘇母出離了憤怒,大聲訓斥道。
趙閒又要怒斥,卻被趙崢揮手叫住,他一臉無所謂地看著蘇媚兒道:“蘇掌櫃,令堂似乎很有骨氣!”
“趙閒,領著人,現在就截斷溪流,引水注入魚塘!”
“是,主人!”趙閒興奮得回應著。
趙智、趙禮、趙廉三人立刻就把莊子裡,周員外留下來的鋤頭找了出來,開始挖土引流。
看到這一幕後,蘇媚兒表情憤恨,甚至於那媚眸中,也浮現了一抹怨毒之色。
她甚至被氣得,直接不顧身份地丟下一句狠話:“趙崢!咱們走著瞧!”
“好呀,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趙崢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蘇母追在蘇媚兒身邊,喋喋不休道:“媚兒,你真的花了三千兩銀子請他寫詩?”
“不行,得想辦法把銀子要回來,他趙崢以前就是一條狗,如果沒有我們蘇家,他早就已經凍死在街邊了……”
“娘,你說夠了沒有!”蘇媚兒煩躁地看了一眼蘇母:“趙崢今非昔日,現在我們新栽種下去的桑樹苗,馬上就要斷水了,這才是燃眉之急!”
“這是我們從彆處引進的新品種,價值昂貴,媚兒你想想看,我們這邊剛剛把這一批桑樹苗種下,他立刻就把周員外的農莊給買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蘇媚兒聞言,確實心頭一沉!
難道,這是他的蓄意報複?
不然為什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呢?
一定是!
他這就是在報複我!
蘇母不依不饒地說著,臉上也浮現一抹惡毒之色:“晚上我們去放一把火,把他的莊子給點了,看他還怎麼囂張!”
“你!”蘇媚兒對於這個娘親,真是有點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