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想法很簡單,想搞春風來和眼前這個都頭周振宇,那當然要用男人的手段搞翻他們!
完全站在一個女人身後,像什麼樣子?
嗯,真等到搞不過的時候,再站在女人身後,看女人搞他們,這才像樣子嘛!
可惜,秦飛燕聽不到趙崢內心的這些獨白,她回過頭去,定定地看向周振宇,冷眸道:“周都頭,我二弟已經說得很清楚,希望你能秉公執法!”
丟下這話,秦飛燕驅馬往邊上讓開,一雙英氣逼人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盯著整個場麵。
周振宇頭皮發麻,倍感壓力,被這秦飛燕看著,真是比被縣令大人本人看著都難受啊!
他揮了下手,大聲喝道:“將作亂之人,全部拿下。”
下邊的小兵也不是傻子,直接繞開了趙崢和周員外兩人,往狼藉一片的春風來裡邊去抓人。
說來挺好笑。
原本春風來裡邊發動零元購的眾人,看著兵馬到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嚇得六神無主的。
可是,當他們看到那臉上有著猙獰刀疤的惡漢,邦邦兩拳,砸飛了兩個官兵後。
不少尿都快嚇出來的人,忽然就覺得,官軍也不過爾爾。
然而,真的等到官兵手提刀盾,走上前來,殺氣騰騰訓斥,驅趕自己,如斥豬狗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真是想多了。
人家那位爺敢這麼做,是因為人家來頭大啊!
秦大捕頭的二弟……
這身份!
這背景!
簡直可怕啊!
甚至,有些人,認出來了趙崢的身份,是天仙醉的東家!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如同都頭周振宇一樣恍然大悟。
原來,這天仙醉的背景,這麼硬啊!
“報告都頭,人都已經抓完了!”
一個士兵大聲向著周振宇稟報道。
周振宇聞言,點了下頭,隨後臉上帶著幾分討好之色地看向了秦飛燕。
“秦捕頭,你看……”
“既然作亂之人都已經抓到了,那就帶回府衙去,我自會好生審問,還春風來一個公道!”
秦飛燕說的義正詞嚴,簡直宛若正義的化身。
趙崢太懂秦飛燕說的“還春風來一個公道”會是什麼樣的公道了。
然而,誰又能想得到。
這一切,其實就是秦大捕頭為了給自己的二弟出口惡氣,暗中一手策劃的呢?
說完這話,秦飛燕目光一掃那六個捕快,目中閃過滿意之色。
為首的捕快小隊長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頭兒!”
“很好,問題出現的時候,你們沒有被嚇跑,不僅親自站在第一線,還能立刻回去搬救兵,說明你們應對突發事故的能力,已經得到了提升!”
捕快小隊長得了誇獎,頓時激動萬分,“都是頭兒平日裡訓得好!”
“很好,很會說話,也很會做事兒,我會親自把你的功勞稟報給縣尊大人。”
“多謝頭!”捕快小隊長興奮得滿臉通紅。
趙崢在一邊上聽著,真是在內心默默地給大兄點個讚。
這番話,說得真是有水平。
自己知道你們把事情鬨大,但不僅你沒事兒,反而有升官的機會!
這事兒要是傳開了,那其他的捕快小隊長們,還不把另外那些針對自己的酒坊給往死裡鬨騰?
升官發財的機會,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啊!
不就是整個活兒嗎?
身為大乾的普通捕快,那是月俸都沒有的人。
因為月俸收入多少,全靠自己整活兒。
說白了,就是自己怎麼想辦法從那些看著不順眼的人手中撈錢。
換句話來說,你可以懷疑大乾捕快們的整體素質有待加強,但是你不能懷疑捕快們整活兒的能力。
周振宇一臉表情複雜地收了隊。
然而,還有表情比周振宇更複雜的人——春風來的管事兒。
聽著秦飛燕這番對捕快小隊長的褒獎之言,他真是差點一個控製不住,走上前去質問一下,你他娘到底乾了啥?值得這樣褒獎?
分明,這一切的禍端,可都是你們這些捕快帶頭挑起的啊!
可是,這話斟酌再三,管事還是忍住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那些密密麻麻的蟑螂,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秦飛燕策馬回頭,留給趙崢一個颯得不要不要的側臉,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壞女孩兒的跋扈之色,長街縱馬飛馳離去。
此時此刻,一切儘在不言中,無聲處,亦有驚雷響!
“趙老弟……不趙掌櫃,實在是沒想到,你竟如此深藏不露啊!”
周員外臉上滿是羨慕的笑容,拱手的動作,也較往日少了一份隨意,多了一份小心拘謹。
這真的是,知道你在官府裡有關係,但是沒想到你這麼有關係啊!
趙崢聽著周員外這語氣,一臉人生寂寞如雪之色地感歎道:“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處,但換來的卻是疏遠,攤牌了,我是有背景的人!”
周員外笑著點頭道:“趙掌櫃說得甚是,以前確實是我大眼不識英雄漢……”
“哎,周老哥,我這不是開個玩笑罷了,你怎麼能當真呢?”
趙崢含笑道:“就算是我有點身份背景,那又如何呢?我可以就是把你當作我的老哥哥啊!”
“啊?那是那是!”周員外一臉感動之色,“那要不如,我們去教坊司走走?”
“哦?”趙崢兩眼冒光,卻在成為一個無情風塵洗腳客的不歸路上懸崖勒馬。
“這……這不太好吧,我畢竟是個讀書人。”
他登上馬車,已經清心寡欲地像是剛剛進入了賢者時間,“周老哥,我覺得我還是應該以事業為重!”
“哎,趙老弟,偶爾放鬆一下,又有什麼呢?”周員外循循善誘。
“主人,坐好了,我們出發了!”趙閒跳上馬車,駕車就往教坊司的方向驅馬而去。
這何止是熟悉,簡直就是把去教坊司的路線,刻在了骨子裡,印在了靈魂內啊!
“哈哈哈……”周員外心情大好,這個仆人,是懂駕車的啊!
“哎呀!你們乾什麼!你們這是乾什麼啊!”趙崢一臉悲痛地笑著,甚至因為情緒激動,而興奮地拍打著雙腿,又喊又叫,“你們這是害苦了我呀,真是害苦了我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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