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忍冬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主子讓我們在這裡等她,我們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若是惹主子不高興就是我們的錯了。”
彩月臉色有些難看,道“你難道就不擔心主子會遇到危險嗎。”
忍冬神色依舊道“我們是下人,能做的就是聽主子的命令,你應該知道主子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吧。”
彩月的臉色難看了下去,她抽回自己的手,眸光幽深看著花舒離開的方向。
她不明白為什麼忍冬來了之後,她家主子就開始疏遠她重用忍冬,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嗎?
想到這裡,彩月咬緊了自己的唇,以主子如今的性子,若她真的發現了什麼一定不會留下自己。
她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提起來的心放了回去,但她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花舒離開的方向。
她是真的擔憂花舒會遇到危險,畢竟這宮裡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了。
忍冬看著花舒離開的方向,神色如常,她對花舒說不上擔憂,畢竟她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但她家殿下曾下過令,讓自己聽花舒的安排,務必要保住她的性命,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用性命救花舒。
這邊,那人像是怕花舒跟丟一樣,時不時放慢腳步等她。
直到一處偏遠的寢宮門口,那道人影才停住腳步,背對著花舒。
花舒停在那人幾步之外,神色凝重的叫了一聲“表哥,是你嗎。”
背對著她那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就在花舒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開口了。
“要想活命,最好離楚珩之遠點。”
聽到有些陌生的聲音,花舒警惕的後退兩步,手中多出幾根淬了劇毒的銀針。
她冷聲問“你是什麼人。”
“你不必管我是什麼人,我隻是受人之托給你帶句話罷了。”男子清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受人之托?
花舒皺眉,問“是誰讓你來的?”
男子沉默半晌,轉身看著她“我隻負責將話帶到,其餘的你不必多問。”
看著他臉上的銀色麵具,花舒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這人跟昨天她看見那人並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他不是她表哥蕭懼竹。
想到這裡,花舒的臉色冷了下去,眸中是藏不住的殺意。
她可不相信這人刻意引自己過來,隻是帶一句話這麼簡單。
男子並沒有去管她難看的臉色,他沉聲道“話已帶到,告辭。”
話落,男子轉身消失在原地。
花舒看著男子消失的方向,雙眸冷的嚇人,她想不明白除了她表哥蕭懼竹之外,誰會讓人帶話給自己。
難不成是太子?亦或者是花懷遠?
可若真是他們二人,根本犯不著用這樣方式警告自己。
思來想去,花舒還是想不明白是誰讓這人帶話給自己,但她能肯定絕對不是蕭懼竹。
以她對蕭懼竹的了解,他若是想提醒自己,隻會親自出現在她麵前,而不是讓人帶話給她。
想罷,花舒收起銀針往回走,不管這人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