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架著,張小花不願道歉也隻能道歉了。
她咬著唇,淚光漣漣,若是不知情地人看了,還以為是穆思昭欺辱了她。
穆思昭彆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就不去管她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另一邊,正將驢車挪到陰涼位置的付老婆子,下意識往天上一看,樹冠鬱鬱蔥蔥,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
她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確定了看到的是綠色的槐樹葉,連忙喊了一聲。
“這裡有槐樹葉!誰能爬上去摘?”
她這麼一喊,不少人都圍了過來。
“是槐樹葉!涼拌可好吃了!灑點料,像這麼個天氣,就是塞神仙了!”
“做糊糊和菜餅,咱們路上也能吃。”
婦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但無一人上樹采摘。
很簡單的原因,主要的勞動力還在林子裡沒出來,剩下的人無一會爬樹。
倒有幾個娃娃躍躍欲試,又被賞了幾個板栗。
“等你爹和你哥回來了再摘!”
穆思昭也走過來湊熱鬨。
那樹不過二三層樓高,她幾步就能爬上去了。
正暗戳戳想著怎麼讓大家同意她上樹,穆思昭的心猛地一緊,林子深處突如其來的痛苦叫聲,像是鋒利的爪子,撕裂了祥和的空氣,帶著絕望。
“是我兒子的聲音!”有婦人反應過來,就要往那邊跑。
然而卻被穆思昭攔住,一聲悠長的狼嚎聲席卷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是野狼!”
“白日裡怎麼還能碰上野狼!”
又一陣慘叫聲傳來,婦人們頓時亂了陣腳,不由地將求助的目光看向穆思昭。
穆思昭卻感覺到袖子兩緊。
付老婆子和付清衍,一人一邊,明顯不讚同。
“阿昭,那野狼定是餓昏頭了,你雖武藝高強,但狼向來集體出動,你不一定打得過。”付清衍儘量把話說的委婉,眼裡的擔憂快要溢出來。
“是呀阿昭,你要是被野狼叼去吃了,我們娘倆可怎麼辦!”
付老婆子拍著大腿乾嚎道。
聽二人這麼一說,那些婦人才反應過來似的。
是啊,穆思昭也不過還是個小姑娘,若是采摘隊那些男子都打不過這群狼,她去了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有些愧疚的已經準備開口道歉,但被穆思昭搶先了話。
“大家可是忘了我一人就端了那賊窩的事兒了?前兩日我也都說了,若是大家願意跟著我,我必當護各位周全。如今有難,明明有能力,我又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躲著?”
穆思昭用極快的語速說完,就掙開了二人的拉扯,義無反顧地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