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處江城站。
刑訊室內。
山田壽夫已經被捆綁在了受刑架上,陳輝山一手拿著鞭子正站在一旁,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牆壁處懸掛的刑具,角落處燃燒的炭盆,還有那縈繞在鼻端,無比揮散掉的刺鼻血腥氣。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陳輝山雀躍心動。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長鞭。
再次回頭,看向受刑架上的山田壽夫時,陳輝山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心中興奮了。
可他現在還不能動手。
因為安坐在審訊桌前的葉少鴻還沒發話呢。
等待,持續了有七八分鐘。
看葉少鴻合上手中的資料卷宗,陳輝山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躬著身、彎著腰,湊近到了審訊桌前。
“站長,現在就用刑嗎?”
“怎麼,等不及了?”
葉少鴻將案卷丟在一旁,雙手十指交叉立於胸前,漠然的點了點頭。
“行啊,看你這麼著急,這場審訊就由你來主持吧。”
“也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傳入到了陳輝山的耳中,讓陳輝山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他的身體在輕微顫抖著。
一股無法言說的表現欲望,讓他差點當場高潮。
“站長,你擎好吧。”
“彆的不敢說,梳理人這種事,我可是很擅長的。”
自誇自譽的言語過後,陳輝山立刻轉過身來,向著受刑架上的山田壽夫看了過去。
他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老家夥,挺住了啊。”
“我的手段可和彆人不同,受不了的時候你就說話,免得我一時用力過猛,再不小心弄死你。”
陳輝山還是嫩啊,他把市井街麵上的手段拿到特務處來用,這原本是沒錯的。
民間多能人嘛。
誰也無法保證,市井街巷裡麵的普通老百姓,就沒有獨樹一幟的絕活。
可陳輝山有一點做錯了。
他不該小瞧了山田壽夫,這老家夥可不是普通人啊,更不是他手下那些雞鳴狗盜之徒。
數十年的特務經曆,早已將山田壽夫的神經鍛煉得如鋼似鐵。
陳輝山想要威逼恐嚇的手段,就嚇破山田壽夫的肝膽,讓他束手投降。
這是不現實的。
不過葉少鴻也沒有糾正他,更沒有出言提醒的想法。
正如葉少鴻所說的異樣,他隻是想看看陳輝山的手段如何,至於山田壽夫這老家夥願不願意招供,葉少鴻並不著急。
新編第七軍內潛藏的日諜和漢奸賣國賊,都已經被他挖出來了。
現在的山田壽夫,就好像是那沒了牙的老虎。
可以任由他蹂躪拿捏。
既然如此,那偶爾歇息一下,看個熱鬨也無妨啊。
葉少鴻有閒心玩鬨。
受刑架上的山田壽夫呢,聽到了陳輝山的話,也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笑容。
“有什麼手段,你就使出來吧。”
“我雖然老了,不中用了,可這身賤骨頭,還是能抗一抗的。”
輕聲話語落下,山田壽夫還似是挑釁,似是嘲笑地向著葉少鴻看了一眼,就好像是在說,你這也不行啊。
手底下都是這樣的貨色,真奇怪你是怎麼抓到我的。
對此,葉少鴻倒沒說什麼。
他坐在審訊桌後麵,正用手輕輕地敲打著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