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來估算的話,錢濤應該已經與何明軒見過麵了啊。”
“怎麼還沒有人過來呢?”
“何明軒該不會,還等著我主動上門吧?”
“他臉倒是挺大的!”
就在葉少鴻暗暗思索的時候,審訊室內,也響起了鞭鞘抽動在人體血肉上的碰撞聲。
山田壽夫確實剛強。
陳輝山為了立威,不動手則罷,這一動手,直接就給山田壽夫來了個狠的。
他將手裡的鞭子揮舞得如同潑墨一樣。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幾十鞭子就抽在了山田壽夫的胸膛上麵。
偶爾一兩記鞭鞘抽動的角度出了偏差,也會落在山田壽夫的脖頸、臉頰、大腿上麵。
一條條猩紅的鞭印,立刻顯露出來。
軟鞭裡麵糅雜的細小鋼絲,更是將山田壽夫的胸膛血肉都扯爛了。
鮮血淌落。
不一會,就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可山田壽夫呢。
他居然都沒有發出一聲痛苦悶哼,和初次見麵時相比,他隻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嘴唇、牙齒縫隙間,也咬出了鮮血。
“媽的,老家夥還挺扛揍!”
“不過沒關係,這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你等著,我出去看看,之前給你準備的小禮物拿來了沒。”
“到時候會讓你哭爹喊娘的。”
陳輝山停下了揮舞鞭子的動作,臉上、脖頸上都淌落著汗水,他伸手擦了擦,又是惡狠狠地瞪了山田壽夫一眼。
說罷,陳輝山便丟下手中的鋼絲軟鞭,邁步出了審訊室。
趁此間隙,山田壽夫也緩過了勁來。
他先是艱難地喘息了幾下,這才張口吐出了滿嘴血水,轉而向著依舊安坐在審訊桌後的葉少鴻看了過去。
“葉站長,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你還要冷眼旁觀下去嗎?”
“用這樣的街邊小醜來審訊我,你是在侮辱我呢,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山田壽夫這老家夥是真賤啊。
他一直在試圖激怒葉少鴻。
而葉少鴻給他的回複也很簡單,他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彆急嘛。”
“或許會有驚喜呢。”
“如果你真能挺過來,我會考慮親自審訊你的。”
他們兩人的談話還未結束,剛剛走出審訊室大門的陳輝山已經折返回來了。
他一手提溜著木桶,一手拿著老式的鐵質罐頭盒子。
重新返回審訊室後,陳輝山提著那木桶就來到了受刑架前。
山田壽夫低頭向著木桶看了一眼。
當即,他的臉色就變了。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你給我滾開!”
“不要拿這種肮臟的東西來對付我,我要殺了你。”
山田壽夫的急聲怒吼,出乎了葉少鴻的預料,他也沒有想到,剛硬如山田壽夫這樣的老家夥,居然也有惱羞成怒的一天。
陳輝山他到底帶來了些什麼呢?
葉少鴻心中的疑惑剛剛升起,他就見到,陳輝山已經俯下身來,從那木桶中將一個黝黑肮臟的東西扯了出來。
居然是老鼠。
很大、很大的那種,渾身還遍布肮臟爛泥爛葉子的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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