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這小子,今年真的隻有二十出頭??也太狡詐了吧!!
嗯……
這一出,陸遠早就想到了。
這下馬威來的在陸遠意料之中。
陸遠這個報社對於百姓們來說,就是個看個樂子的。
但是這東西對於這些個當官兒的。
有一個算一個,那傷害可真是太大了。
特彆是這報社,這才是剛開始呢。
等到後麵那影響可就更大了。
這麼說吧,這誰家當官兒的沒點兒破事?
就算自己沒有破事兒,那家裡人呢?
就算能管得住自己,可誰又能管得住自己家裡人一點兒事沒有?
這東西可以說就是一個翻版錦衣衛。
這老朱創辦錦衣衛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當官的願意,聯名上書請求裁撤錦衣衛。
他們為啥不樂意?
除了自己每天穿什麼顏色的苦茶子都被人知道,會覺得不好之外。
更大的,不還是怕自己暗地裡那點兒事被發現嗎?
今天陸遠兩封報紙就能扳倒一個按察使,明天陸遠三封報紙就能扳倒他這個布政使!
這東西可真是太嚇人了。
這筆可比軍爺手裡的火銃還嚇人。
隻不過,這事兒,陸遠能服軟嗎?
不能。
必須咬死。
這東西是陸遠的劍,是保命的東西,一定是不能認罪的。
地球上有那麼一句話叫。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基本上來說,陸遠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更何況,陸遠為啥要認罪,陸遠又何罪之有呢?
當然,他是布政使,他有一萬種辦法給自己治罪。
但,陸遠也不怕。
從最開始創辦報社,陸遠就不怕。
當即陸遠便是跪在地上道:
“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而這布政使卻隻是冷哼一聲,官靴朝著正堂走動。
等這布政使坐下之後,便是冷哼一聲道:
“你誹謗朝廷命官,是不是罪?”
而陸遠當即便是道:
“草民如何誹謗朝廷命官?”
而這布政使卻是直接道:
“那昨日還有今日報紙上所述的事情,是否屬實?”
陸遠立即回應道:
“當然屬實,供狀您已經看到了,這些天想必您也已經提審過了。
是不是誹謗,您難道不知?”
而對於陸遠如此這般強硬的回答,這布政使卻是絲毫不慌。
拿過茶杯,一手拿著茶蓋兒,一邊刮蹭著茶杯,一邊麵無表情道:
“柳家一事,連布政使司都沒有給出結案。
你一個小小的泰寧城趙家,哪兒來的言之鑿鑿?
你趙家提審的供詞就是真的?
在朝廷官府沒發結案之前,伱一個小小的趙家就能結案?
還發布那些造謠生事的言論。
你還無罪?!”
聽著這布政使大人的話,陸遠一點兒都不慌。
跟咱玩這一套是吧?
成。
咱也早就預備著你玩這一套了。
隨後,陸遠直起身子,並且直接起身。
起來後也是立即拉著宋美琴起來。
宋美琴剛準備說什麼好話來著,這突然被陸遠拉起來也有些懵。
理智告訴宋美琴,現在絕對不能跟這布政使對著乾的。
得順毛刷驢。
要不然就得出大事兒。
但是陸遠這般,夫唱婦隨,宋美琴也隻能站起來。
不過,這布政使似乎並沒用因為陸遠這極其無禮的舉動而生氣。
隻是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了陸遠一眼。
但並沒用多說什麼,似乎是在等著陸遠的解釋。
陸遠也絲毫不客氣,將宋美琴按到旁邊的座位上坐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看著麵前這個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
陸遠絲毫不怯。
當即便是道:
“那大人,您這就是真誤會咱了。
趙家何時做過結案陳詞?
趙家又何時造謠生事?
大人,您說話可得講證據,可萬萬不能不講證據就胡說八道。”
對於陸遠這話,這布政使卻是一臉古怪的望著陸遠道:
“沒有造謠生事?
那報紙是怎麼回事?!”
而陸遠卻是一挑眉毛正經道:
“報紙怎麼了?
這報紙也沒說是咱趙家斷的案吧?
不過就是我們自己調查來的東西被外人知道了。
這外人把這事兒捅咕了出去,登的報,跟咱趙家有啥關係?”
陸遠這話屬於把自己,把趙家擇的是乾乾淨淨。
這給布政使司聽的是滿臉問號道:
“那報社不就是你趙家的嗎?!
什麼叫跟你趙家沒關係?!”
而陸遠卻是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道:
“報社怎麼會是趙家的呢?
那報社是泰寧城一些個文人創辦的。
趙家不過是看不得文人有心辦事而無錢,便就好心投錢幫他們一把。
若是大人覺得這也是趙家的錯,那大不了趙家就不幫了。
這又怎麼能是犯罪呢?”
玩不要臉的是吧?
玩那種文字遊戲是吧?
從最開始陸遠就在防著這手。
這報社名義上就是幾個文人創辦的。
那報社裡麵編纂稿子的,也都是泰寧城當地的一些個文人。
並非是趙家的人。
那這跟趙家有什麼關係?
你們要抓周樹人,跟我魯迅有什麼關係?
你要覺得這神淩報社是犯罪了,那你就取消吧。
把那幾個文人抓起來吧。
他們寫的稿子。
但你要是真抓,那可就得想好了。
今天神淩日報沒了。
那後天可能會突然竄出來一個淩神日報。
後天的淩神日報沒了,那大後天就會出現來日淩神報。
你可想好了。
更何況。
陸遠抿了一口茶,望著一旁滿臉愕然的布政使咧嘴微微笑道:
“另外就是,報社又何罪之有呢?
他們隻不過是把他們的所見所聞傳出來罷了。
這就好像是百姓們受了冤屈,要去衙門前擊鼓鳴冤,狀告誰誰誰犯法。
那請問這百姓去衙門去擊鼓鳴冤的時候。
他們口中所說的這個人是被衙門定了罪的嗎?
若是沒有,那這百姓鳴冤擊鼓的時候,是不是也算造謠生事?”
布政使挑眉望著陸遠並不說話。
而陸遠則是又道:
“若不是,那報社何罪之有?
還是說,這神淩律上哪條寫著,不許議論大臣?
正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如此典故,莫非大人不知?
若是大人覺得咱這事兒有錯,那不如擇請大人往上通報。
這事兒燕王次子也知道,這燕王次子前些日在趙家吃喝了接近半個多月。
前幾日剛回燕都,想必燕王也知曉了。
您若是覺得還不夠,那便在請燕王來決斷。”
陸遠這話,說實話放在職場上是極其愚蠢的。
為啥,因為趙家是在齊魯。
而麵前這個是齊魯的布政使。
簡而言之,換種身份來說,他屬於是陸遠的頂頭上司。
就好像你跟你的總經理說你的主管壞話一樣。
這叫越級彙報,越級打小報告。
這是職場中最蠢的行為。
除非這個總經理是你親戚,真的能保你。
或者這個主官真的犯了要被開除的大錯。
要不然,就等著以後被穿小鞋吧。
但這事兒,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