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晚晚,她年紀還小,又才嫁進來不久,就麻煩娘您多多教教她。”
“嗯,娘知道了,放心吧,有娘在不會讓你媳婦吃虧的,你就放心吧。”
母子兩人再次出現在大家視線裡的時候,大家都有默契的不問為什麼陸母的眼眶紅紅的。
薑婉晚也隱約察覺到了,或許是陸晏州要離開了。
心中不舍極了,但還是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沒有說什麼。
等晚上夫妻兩人回房間躺在床上,薑婉晚側過腦袋看著還在脫衣服的陸晏州,視線緊緊地盯著他不放。
早就察覺到了的陸晏州,心裡發苦。
三兩在把外麵的衣服脫下來,爬上床輕生喊了一句媳婦。
薑婉晚才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不是到了該回去的日子了?”
陸晏州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隻是沉默的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陸晏州薑婉晚鼻頭發酸,她伸出手緊緊的抱著陸晏州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裡不說話。
溫熱的淚水灼傷了他的皮膚,連心臟都鈍鈍的疼。
撐起上半身,伸手輕輕的替媳婦試掉臉上的淚花。
“媳婦,彆哭!你哭,我這裡也不的疼!”
邊說邊拉著薑婉晚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放上。
手心下是他有節奏的心跳聲,薑婉晚緊抿著嘴唇,眼淚卻掉的更凶了。
“彆哭了,好不?”
一顆一顆的淚仿佛變成利劍刺中了心臟一樣疼痛,陸晏州低頭一顆一顆吻去這些讓他千瘡百孔的淚珠。
半晌後,許是已經哭了一通,薑婉晚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
“我才沒哭呢!剛才房頂上的沙子掉到我眼睛裡了。”
“好好好,我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沒哭就沒哭。”
薑婉晚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
離彆在即,她緊緊地抱住陸晏州什麼話都不想說。
“媳婦,我後天走,我走了一定要想我哈!
部隊的地址都告訴過你,記得要常給我寫信。
你在家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想上工就不上,我能養得起你。
還有………”
陸晏州喋喋不休的講了一堆的注意事項,薑婉晚全程都耐心的疼沒聽著他說話,時不時的嗯一聲點點頭,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許受傷,聽到沒有?”
薑婉晚也不放心的叮囑道。
從身上有著不少老舊的疤痕,就可以看得出來陸晏州在部隊,可能是會去做一些很危險的任務的。
她沒有辦法阻止和避免,隻好一遍又一遍的叮囑和祈禱他不要受傷。
“好,我知道了。”
陸晏州乖乖的點頭答應。
儘管他知道,他其實根本不能保證什麼。
其實薑婉晚又何嘗不明白呢!
陸晏州翻身俯視著她的雙眼,眼神炙熱,“媳婦,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
隨著嗒的一聲,屋子裡瞬間陷入了黑暗。
不多時整個房間便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音,直至半夜才歸於平靜。
黑暗中,陸晏州望著媳婦的睡顏,輕歎了一口氣之後才把人摟進懷裡沉沉的睡去。
接下來的一天,薑婉晚跟陸晏州兩人從起床開始,便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起。
他們彼此都很珍惜彼此一起最後時光。
陸母他們也很貼心的儘量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什麼走親戚之類的,全部都不要求。
就讓兩人在家好好的待著。
看著忙忙碌碌幫著準備吃的,收拾行李的媳婦,陸晏州格外的滿足。
可是即便是再珍惜的日子,也有過完的時候。
轉眼就到了陸晏州該離開的早上。
淩晨三點,陸家的廚房就燃起了一盞燈。
陸母已經起床,在給小兒子包餃子。
沒多久陸晏州他們小夫妻兩人的房間也亮起了燈。
“媳婦,啥都是準備好的,今天早上冷,你就彆起來了。”
陸晏州按住想要起床的媳婦建議道。
薑婉晚揉了揉酸痛的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還是忍著爬了起來。
見狀,陸晏州心虛地摸摸鼻子。
他承認昨晚是他太過分了一點。
等兩人收拾好,陸母已經煮好了一大碗餃子。
怕兩冷,還把廚房的火堆給升起來了。
陸晏州坐在火堆前,端著餃子吃的很香。
陸母見了笑著又給兒媳婦盛了一碗,端過來,“小晚,你也跟著吃一點吧。”
“謝謝娘。”
陸母安排好他們的早飯又開始給小兒子熱了包子和泡粑葉兒耙。
這些都是要讓小兒子帶到火車上去吃的,儘管天氣冷,但是陸母想著還是在熱一遍。
免得想吃的時候太硬了。
怔好鍋裡,又忙著去見想喝了一番準備給兒子帶上的特產。
臘肉香腸還有熏魚熏雞熏兔等等,又檢查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陸晏州稀裡呼嚕吃完了一大碗餃子,背著碩大的背包看著院子裡父母妻子,還有哥哥嫂嫂們,揮揮手。
“爹娘,媳婦,哥嫂子,天冷你們都彆送了,都好好保重自己啊!”
說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一路上再也沒有回頭。
薑婉晚挽著陸母,送到了院門口,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背影,才我開口勸著陸母回家。
“娘,咱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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