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薑婉晚曾經住的那個房間,“親家,今晚你就在這裡湊合一個晚上,這是我們家以前的老房子,現在給幾個知青住著的。
你彆看房子舊了些,是土牆房,可是乾淨著哩,你就放心住啊!”
“嗯,給你添麻煩了親家。”
孔瑛麵上一派惺惺作態,嘴裡說著感激的話,心裡則是把陸母罵了個半死。
她大老遠的來一趟,就讓她住著個破房子?
把人送到這裡,跟魏明月他們幾個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陸晏州離開了。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她這個親家是不待見色她呢。
不過,正好,她也不是很待見她,少接觸是最好的了。
回去的路上,陸母沒有問陸晏州之前在屋子裡說了什麼,隻是叮囑他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兒媳婦。
跟自己親媽這個關係,兒媳婦心情肯定受影響。
“娘,我知道的,您放心吧,晚晚她沒什麼事,有我在呢!”
“嗯,那就好。”對於兒子她還是放心的,畢竟這兩年兒子對兒媳婦的好她都看在眼裡,隻是她習慣了叨叨兩句。
至於為什麼不乾涉他們那麼多,也不打聽,她是相信兒子和媳婦可以處理好。
他們想說自然會告訴她,他們不想說她作為老人那就不問,把孩子給他們照顧好,讓他們不用擔心就好。
陸晏州回到房間,見薑婉晚一切如常,正在給團團圓圓講故事。
等孩子們睡著了,才道:“媳婦,我有的時候都覺得你才是我娘給女兒。”
要是有一天他和晚晚意見不合或者是吵架,他娘幫著她媳婦,他一點都不意外。
當然,他作為丈夫,他也很高興媳婦跟母親之間的關係這麼融洽。
“這是咋了,怎麼還吃上醋了呢?”薑婉晚笑著打趣道。
這已經不是陸晏州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她也明白陸晏州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想讓她高興,不要去想過去的事情。
她也辦法跟陸晏州解釋說自己是真的一點也不難過,孔瑛一點也不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她也不是原主。
把人攬到懷裡,輕聲說道:“嗯,吃醋。”
薑婉晚抬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有好一點嗎?”
“嗯,好一點了。”
沉靜的眸子裡閃過絲絲笑意,薑婉晚又連續親了好幾下,“現在呢?”
回答她的是陸晏州粗重的呼吸聲。
燈滅了,屋子裡陷入黑暗,兩人的呼吸聲交錯在一起,久久不息。
良久,陸晏州幫著收拾好,抱著薑婉晚躺在床上,在她汗濕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明天真的把她送走?”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孔瑛。
“嗯,明天就讓她走。”薑婉晚冷著聲音。
“那好,明天我早點起床去給衛國打電話,請他幫忙買一下火車票。”
“嗯,好。”
具體要怎麼做,其實薑婉晚還沒有想好,但是她知道如果孔瑛真的知道點什麼,或者說想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那麼她一定還會有後招,她等著接就行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想辦法知道孔瑛到底想乾什麼。
不然太被動了。
翌日,一大早陸晏州就起床騎上自行車去鄉上的郵局給靳衛國打電話。
靳衛國自然是應了下來,讓他下午隻管帶著人到家裡找他就行了。
陸晏州回到家,陸家剛好在吃早飯。
“回來了?快來裡吃飯。”
薑婉晚把剛盛好的粥遞了過去,又拿了一個乾淨的碗給自己添上一碗粥。
“事情都辦好了吧?”
“辦好了。”
垂頭專心的喝粥的孔瑛,知道他們說的是送她離開的事情。
麵上一點反應也沒有,仍是慢條斯理的喝著粥,吃著饅頭,仿佛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吃過飯,薑婉晚對著孔瑛下逐客令,“等一下讓陸晏州送你去縣城吧。”
“那好吧,媽就先走了,等過段時間媽再來看你。”
陸母雖然不喜歡孔瑛,但是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這要是讓村裡人看到大年三十把親家往外趕,還空著手,這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呢。
於是帶著女兒給孔瑛裝了點,菜乾紅薯之類的東西,都是自己家裡麵的東西。
菜乾多的舍不得給,畢竟菜乾也挺費功夫的,乾脆給裝了沉甸甸的一大包袱紅薯,所以包袱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陸母抱著孩子,跟著薑婉晚親自把人送到村口坐拖拉機,正好撞上了吳大嘴。
“喲,晚晚她媽,這是就要走了?怎麼不多住兩天?”
吳大嘴的聲音又尖又細,話一出口村口等車的人都看了過來。
不等孔瑛開口說話,薑婉晚便笑著說道:“家裡麵還有兩個弟弟要照顧,我媽不回去都沒人給做飯,是吧媽?”
“啊,對對對就是。。”孔瑛不舍得拉著薑婉晚的手,交代道,“晚晚,你的跟著媽媽把家裡都安頓好,就來照顧你。”
說完,對著薑婉晚歉意的笑笑。
哼,她就知道孔瑛不會這麼放棄的。
“媽,我們到旁邊去,我有話給你說。”
等走到一旁,薑婉晚裝作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究竟想乾什麼?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這些年我的日子還不夠苦嗎?”
“晚晚,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的媽媽,我還能害你不成?
媽媽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說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就算你不原諒媽媽,媽媽也不會放棄的,媽媽……”
薑婉晚冷著臉打斷道:“這會兒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告訴我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隻要你以後都不要來打擾我,不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一下,算是我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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