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自然也聽出來了。
可他絲毫不買陸渝的賬:“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定然是陸渝與其妻合謀,兩人一明一暗,在這唱雙簧呢!”
陸渝連忙辯解:“我怎會與她合謀?我明明都說了我要休了她!”
景王冷笑:“那也是你們的權宜之計而已!彆在這打量著糊弄本王!”
陸渝傻眼了。
他不明白自己說的話到底哪裡有問題,為什麼會讓景王覺得他是與慕莞齊合謀?
景王卻已扭過了頭,望向皇帝:“陛下,您千萬彆同意陸渝休妻,他分明就是想借此逃脫罪責!”
陸渝此番進宮,原本是想借休妻一事驗明正身,打消景王怒火。
卻沒想到他似乎更加惹怒了景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景王冷冷的看著他,眸中怒意波濤洶湧,若非是在昭陽殿,陸渝毫不猶豫他下一秒會一個箭步衝上來捅死自己。
景王堅稱陸渝是在演戲,因此絕不能讓他和慕氏和離。
陸渝則口口聲聲辯稱自己確與此事無關。可景王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不由得讓他很是絕望。
他根本就想不到,景王根本不是想揪出真凶,隻是想借此事,打壓與淩舒止交好的陸家。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景王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陸渝洗脫罪責,把禍水東引給一個婦人。
他咬死了是他們夫妻同心,咬死了不能讓陸渝休妻。
場麵一時間僵持下來。
連皇帝眼中,都出現了幾分為難之色。
唯有淩舒止始終置身事外,看著眼前這副亂象,他隻是悠哉悠哉的坐著,仿佛隻是一個局外人。
畢竟在場諸人,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戲演的多了,便也沒什麼精彩的了。
他唯獨有些好奇的,便是慕莞齊這般費儘心機,到底能不能做到她當初的承諾,成功與陸渝和離。
陸渝還在痛哭流涕表忠心,皇帝這才開了口:“陸渝,你口口聲聲說此事是慕氏所為,可說到底,你家小兒打傷景王世子一事,確有其事。”
陸渝愣了,旋即很快反應過來:“陛下....”
可是他沒想到,連皇帝竟都是這戲中人。
畢竟隻有皇帝自己才知道,這文舒堂,是他下旨讓孟太師所辦。
若因文舒堂的主人是慕莞齊,便給她定了罪,那又將同為堂主的孟太師的顏麵置於何地,他這個親賜旨意的皇帝豈非也成了幫凶。
因此,他絕不可能同意陸渝休妻。
否則,那就是打他自己的臉。
“慕氏即便有過錯,終究還是你教子不善的緣故。”皇帝麵沉如水:“要罰,你們夫婦二人得一起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