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孫無義講述完前後經過,又要來他堂口的地址,然後衝歐陽薇點了點頭。
歐陽薇陰陰一笑,神色詭異起來,她微微一抬手,孫無義雙腳離地,身體懸空,撲騰了幾下,硬是把自己活活吊死了。
歐陽薇蔥白的手指,朝地上的篝火虛彈了下,那火苗子騰地竄起來,燒的劈裡啪啦亂響。
歐陽薇哼著小曲,拿出個小瓶子蹲在下麵接油。
這地獄般的畫麵,給母女倆看的滿臉慘白。
我拉著她倆轉過身,薑容顫抖著問我:“李師傅,一切都結束了嗎?我們不用再跟他……那個了吧?”
我輕聲安慰她:“陰喜被徹底破解了,你倆再不用擔心了。”
看向一旁的高老柱,我又道:“這老癟犢子也逃不掉,周大哥在陰間等他呢!”
此時的高老柱癱在地上,大小便失禁,一臉絕望,跟條死狗似的。
薑容膽子也上來了,想起之前所受的屈辱,她衝上前,狠狠朝高老柱要害處來了幾腳。
高老柱抱著褲襠慘叫,滿身滿臉的土。
不久前,他還幻想著今晚當新郎,春宵一夜值千金。
如今夢碎黃泉。
剩給他的,隻有永生永世無儘的血腥折磨。
歐陽薇處置完孫無義的屍體,把我們喊過來,輕輕搖鈴。
夢,到此結束。
我們幾乎是同時醒來的,睜開眼後,我注視身旁的母女二人,又瞧了瞧自己的胳膊和手掌。
我曾以為,在了解風水和命理後,我已洞悉了生死和命運的本質,現在看,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我剛才經曆的,是夢嗎?那為什麼我醒來後,還帶著夢裡的傷呢?
噩夢,竟照進了現實?
那麼,夢裡被吊死的孫無義,也同時死在了現實中呢?
“當然了,難道你還想再殺他一次不成?”
歐陽薇被我的提問逗樂了,溫軟的玉手撫摸著我的臉:
“你不懂夢,有些夢是假的,有些,是真的。”
她伸著懶腰,晃動著裝滿油的小瓶子,滿意地收進兜裡。
醒來後的薑容和薑幼初,也都是滿身滿臉的冷汗,胸脯急促起伏著。
我管薑容要來酒精紗布,脫掉衣服,把傷口包紮了一番,醒來後,過度失血的頭暈感,依舊折磨著我。
窗外,已是深夜。
太累了,我不打算回去了,簡單衝洗了下身體,我在客廳打了個地鋪,又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頭暈總算緩解了,薑容做了滿滿一桌子菜,招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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