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他頭都不回地對我道:“沒那麼好找的,慢慢來吧。”
“對了,我手頭有幾個棘手的案子,你幫我處理下。”
“老規矩,我拿兩萬抽成。”
我看著馬義離去,心中百感交集。
原來馬義的手段,比我想象的更恐怖,當年,他曾無數次試圖接近陰女子,無數次差點慘死在對方手中。
那可是陰物!比大厲鬼都可怕的存在!
馬義能那麼多次在陰物手下存活,就說明了問題,而且彆忘了那個滿載厲鬼的航班!
他一個活人,能完好無損地從頭坐到終點,還不止一次!
我一想象那畫麵,心裡就直發毛,逼仄陰森的機艙裡,前後左右坐滿了形態各異的厲鬼!全是老仙,或者鹿島式神那種造型的。
我被夾在中間,嚇的失聲尖叫,所有厲鬼緩緩抬起頭,朝我注視而來……
擦了把冷汗,我結完賬離開茶館。
那個奇怪的女人跟了上來,跑過來攔住我,大聲衝我嚷嚷:
“李師傅,你不能這樣!你用邪法害人,是要遭報應的!”
我一臉厭惡地上下打量她:“你嘰霸誰啊?”
女人一臉驚悚:“我是張護士啊,你忘了嗎?那天你罵過我的……”
原來是太平間的張護士啊。
我笑著打量著她:“我以為,你已經被厲鬼害死了呢。”
張護士死咬著牙,眼神怨毒地注視著我,卻不敢發作,焦急地向我訴說她的遭遇。
她還被那個男屍跟著,每天夜裡,對方會準時出現在她頭上方的天花板處,以倒立的方式,陰慘慘地質問她:
“你為什麼把我賣了?你好狠心啊!”
我是通過楊業認識張護士的,小仙女表麵是護士,其實做的是販賣死屍的勾當。
劉綱曾從她這買過屍體。
張護士告訴我,她這段時間為了擺脫那個鬼,各種方法都試了,甚至還去警方那報過案,說我用邪術招鬼害她。
警方當她是精神病,沒搭理她。
我手機經常關機,張護士聯係不到我,簡直要瘋了!
每天晚上,那被水浸泡高度腐爛的男屍,準時準點來找她,無論張護士怎麼換住處,對方都如影隨形。
甚至有次張護士在野外過夜,男屍也會懸浮,倒立在她頭上方,滿是屍臭味的冰冷水珠,滴滴答答撒在她腦殼上。
我雙手插兜,聽完張護士的訴苦,我問她:“這不是你自個造的孽麼?你跟我說啥?”
“你胡說!”張護士情緒激動,指著我,發出母豬般的尖叫:“我清清白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是你!故意引鬼到我身上的!”
臥槽這小仙女,這話說出來,驚的我三觀碎了一地。
“小張,你急什麼啊?”我輕聲安慰她。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的世界,那裡到處都是霧,隨處可見吃人的厲鬼。”
“你做好準備,也就這兩天了,下邊冷,你多穿點衣服。”
我繞開她,急速前行,張護士追在後麵,撕心裂肺的大喊著:“救命啊!搶劫啦!殺人啦強奸啦!”
我施展紅狐步,三兩下就甩開了張護士,在街角攔了輛車,回到了家。
幾天後,我從本地新聞中,得知了張護士的死訊。
有人在冰封的鬆花江麵上,發現了她。
當時有幾個小孩擱那溜冰,其中一孩子喊道:“爸爸,你快來看,有個阿姨在冰下麵!”
“還衝我笑呢!”
人們發現張護士時,她屍體已經被水泡出了巨人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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