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透過瘋姑娘的脖頸,一進一出,隻在刹那間間完成。
瘋姑娘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雙目怨毒地圓睜,身子一軟,倒地斃命。
一男一女兩具死屍,橫在胡同裡一動不動,整條胡同瓦藍瓦藍的,煙火繚繞。
我收了煙刀,用腳尖捅了捅兩兄妹的屍體,確認兩人已死透後,我轉過身,衝飯店方向點了點頭。
金瑋和段青見狀,趕忙護著秦子曼走出來,二人親眼見證了剛才的鬥法,臉上都籠罩著深深的懼意,嚇的都不敢出氣。
怕秦子曼受到驚嚇,金煒特意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我一臉的疲態和虛弱,揮手示意他們快走,邊拿出手帕擦著脖子上冷汗。
這塊手帕,還是陳醫生當年留給我的遺物,我忘不掉陳醫生的溫柔,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沒事拿它擦擦汗啥的。
段青打著電話安排車輛,金瑋臉色陰鬱至極,摟著秦子曼快步前行,突然停步問我:
“你呢?”
我說你彆管我,我這的事還沒完,你隻負責把秦總照顧好,小心秦榮派人尋她的仇!
金瑋可不答應:“李師傅,咱們來是一起來的,走也要一起走,你一個人留下,不是個事。”
“一會警察來了怎麼辦?”
金瑋說的沒錯,這裡是包頭,不是哈市,金瑋在哈市涉黑,可他再黑也黑不到內蒙,這條胡同所處的位置,是市中心,胡同外邊,到處都安放著監控,屍體是不可能處理走的。
我也不能像意淫小說主角那樣,隨身攜帶高科技化屍粉。
見我執意要留下,金瑋隻得帶著諸多保鏢,護著秦子曼快步逃離了胡同。
廣東小老板也跟在後麵,一並逃了出去。
至此,整個米其林飯店,一切活物都逃的乾乾淨淨,已空無一人了。
陰冷僻靜的胡同裡,隻剩我獨自一人,強忍著疲憊,我蹲在兄妹二人的屍身旁,輕抬手指,調動“它山有眼”,開始觀看藏屍胎內部的景象。
之前,老大啞巴和老三瞎子,讓我送入了藏屍胎的幻境中,我一直沒空去管他們,直到收拾了瘋姑娘和瘸子,我可算能騰出手來看一眼了。
事,要麼不做,要做,就把它做絕,做到底。
我如今是秦子曼的人,自然不能讓她被秦一江所害,先動手的是他們,所以今天,這四胞胎但凡能活一個出去,我都對不起秦子曼。
江湖,就是這般現實,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它山有眼啟動後,胡同裡再次湧現出濃烈的白霧,我腦袋昏沉沉的,眼前的畫麵開始模糊,撕裂。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世界再次清晰,我已進入了藏屍胎的世界中。
我出現在了小興安嶺的老陰溝,那個卑劣,下賤的農戶家中。
起初我以為,這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的幻境場景,可當我揉著眼睛注視四周時,卻驚訝地發現,這裡是現代的場景。
窗外是漫天的風雪,農戶家的火爐燒的通紅,屋裡暖洋洋的,放眼看去,四周都是現代化的家具家電,隻有客廳那張大土炕,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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