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他這話,後脖子就開始起雞皮疙瘩,我昨晚夢見什麼了?夢見我們下陰間後,馬義突然翻臉,血盆大口地撲過來咬我。
這種噩夢照進現實的錯覺,一上來,就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當然了,前提是我們得活著到達六樓。”
馬義嘴裡叼著煙,目光直視前方的路麵:“這次,我也不能藏著掖著了,必須要把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說啥也要帶著你們上六樓!”
他突然直勾勾看向我:“三坡啊,萬一出了差池,我死在了半道上,你一定要替我收屍,把我的骨灰撒進大海!”
歐陽薇聽的直皺眉:“馬叔,彆說那麼不吉利的話!”
我也是趕緊換了個話題,跟他講秦子曼拍賣會的事。
馬義聽的是無精打采,耷拉著眼皮:“相比這個,我倒是對你的小興安嶺之行,更感興趣。”
“那個養屍人呂俑,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呢?”
我就坐在車上,開始跟馬義講這件事,聽我說到呂俑當年身患絕症,試圖通過借屍還魂的方式,獲得永生時,馬義那原本耷拉下來的眼皮,猛地抬起,眸子裡閃出陣陣刺眼的陰光!
“有這種事?他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三坡,你快一五一十地給我講來!”
我一看馬義激動成這樣,心裡也產生了一絲驚訝,我就跟他講呂俑的那本煉屍筆記。
當時走的時候,我把那地方一把火點了,筆記也一並燒了,但其中的內容我是記在腦子裡的。
馬義起初聽的聚精會神,但很快,眼睛裡的光就漸漸暗了下來。
“這種方法也太低級,太下三濫了,一個人,終年躲在大山深處的洞穴中,活的那般淒苦,就算能實現永生,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的魂魄寄居在那些蠟屍中,他的精神和肉體,每時每刻得承擔多大的痛苦啊,這麼活著,真不如直接死了好!”
馬義冷聲斥道。
我們說著話,路虎車不知不覺,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公路中。
車一開進去,就有些不對勁了,這整條公路,被濃烈的霧所籠罩著,能見度極低。
這場麵,像極了我當初跟楊業坐紙中巴,前往精神病院時的情形。
馬義放緩了車速,打開遠光燈,死死盯著前路。
後排倆姑娘也是詫異地注視窗外,薑幼初嬌聲說:“這不對勁,今兒個哈市天氣這麼好,彆的路上可都沒霧,到了這,咋就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霧呢?”
馬義麵色也變的不詳起來,說:“我猜,可能是中陰把這條路給封了。”
我來解釋下這番話的含義,我們所在的這條公路,被中陰硬生生分成了兩條,修行人走一條,普通人走另一條。
這就有點時空錯位,進入異世界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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