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微笑著離開,並貼心的關上了包廂門。
相較於薑海吟的局促不安,男人顯得很是淡然。
鄒言脫掉了外套,挽起襯衫的袖口,接著拿起備用的小水壺,慢條斯理地燙起碗筷來。
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乍一看,像是在烹茶。
“這家菜不錯,也很乾淨,我這是習慣性流程。”
薑海吟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解釋。
“喏。”
一套帶著餘溫的餐具推到麵前,她忙接過,滿臉地受寵若驚:“謝、謝謝鄒律……”
“你很怕我?”
“沒,不是,我怎麼會怕您呢……”薑海吟立刻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兩隻小梨渦若隱若現。
鄒言滾了下喉結,淡聲道:“我想也是,記得那晚在你家,你不僅沒有用敬語,還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所以為什麼後來又繼續用‘您’這個字眼了?”
聽著這番形容,她的大腦差點短路,以為自己又犯過什麼滔天罪行,並且失憶了。
“我……那晚,是我一時情急才……如果有所冒犯,還請鄒律不要放在心上。”
“嗯……”
鄒言似乎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包廂的門被叩響,是服務生來走菜了。
於是兩人沒再交談,各自喝茶。
“兩位請慢用。”
服務生正要退出去,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鄒律嘛!”
薑海吟抬頭望去,隻見一名四十幾歲的男人夾著公文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衣著談不上暴露,但也絕對不保守。
兩條光溜溜地長腿露在外麵,她看了都替對方感到冷。
“孫律,彆來無恙。”
鄒言站起身,握住對方伸過來的手。
雙方的態度算得上客氣,可薑海吟就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火藥味。
果然,寒暄了不到兩回合,那位姓孫的律師咧開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看來鄒律師最近閒得很啊,都淪落到自個兒買單了,哎喲,瞧我這記性,也難怪,誰叫你不給黎總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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