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主任一言九鼎,無論怎樣撒潑耍賴也絕不改口。
“正好,這半年就當養腎了。”他拍了拍好友的肩。
苟子鑫翻了個白眼:“養什麼啊,老話說得好,刀不磨,要生鏽,像你這樣養下去,等到了真要用的那天,彆是拔都拔不出來!”
鄒言懶得搭理對方,丟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可以滾了。
苟少剛吃了虧,不蹭點什麼心裡不舒坦,眼睛瞟見牆上的掛鐘,忽然想起什麼,問道:“最近白小姐怎麼不來給你送愛心午餐?”
“沒必要了。”
“怎麼沒必要,我覺得很好吃啊。”苟子鑫摸著下巴一琢磨,“嘖,不對啊,好像都進了我的肚子,這麼一說,確實沒什麼必要送了,你根本不喜歡嘛,何必總麻煩人家小姑娘跑來跑去。”
“欸,我再問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走。”
“說。”
“為什麼一定要關起門,讓我在你辦公室裡麵吃?”
鄒言垂下眼瞼,似笑非笑:“因為你是替身啊。”
“啥?”
秋季的中午,太陽高照時仍有些炙熱。
薑海吟站在路邊,朝著公交站台的方向張望,卻怎麼也看不到熟悉的身影。
“小吟,這邊!”
聽到聲音,她感到十分疑惑,環視一圈,才發現對麵有輛嶄新的小奔馳,駕駛座的車窗半開,陸茂筠戴著副墨鏡,正笑著衝她揮手。
“你買車了?”
“對,上來啊。”
係好安全帶,她不解道:“住的地方離單位那麼近,平時工作出行也有公車,沒什麼必要買新的吧?如果真需要用車,可以把南市的那輛開過來啊。”
“你就彆想著替我省錢了,哪有人嫌車多的,我同事他們手上都好幾輛呢,車這東西不止是代步工具,更是身份的象征。”
陸茂筠拍了拍皮質方向盤,感慨道:“你說我大小也算個公二代,怎麼能混成現在這樣子呢,要不是來了京市,我都不知道……咳,反正啊,幸好我跟著你過來了,省得一天到晚被我爸媽扣在那種小地方,跟個土包子似的。”
“小吟,其實你啊也該打扮打扮了,彆天天穿著那些灰不拉幾的褲裝,這周我帶你去時裝店看看吧,給你也買幾身……小吟?”
“嗯?”薑海吟抬起頭,手指一滑,下意識關掉了手機屏幕。
“你在看什麼呢,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聽見了,買衣服嗎?嗯……隨便。”
她的乖順令陸茂筠高興不已,越發興奮地侃侃而談起來。
薑海吟微微偏過頭,任由窗外的秋風迎麵吹拂。
她的心很亂。
所以午休時間一到,就趕緊溜了。
今天白小姐仍然沒來,鄒言會不會又叫她一起去吃中飯?
她不敢去了,她害怕。
“小吟,我們去吃西餐吧?”
“恐怕不行,午休隻有一個半小時,來不及的。”
陸茂筠非常鬱悶:“你們律師不都是彈性工作時間嘛,稍微晚一點又沒關係,你這一天天的,比在南市的時候還要忙,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好好的約個會?”
“會有機會的。”她隻能乾巴巴的安慰道。
最後兩人在律所附近找了家餐廳,簡單地吃了個工作餐。
臨離開前,她去洗手間,出來後站在中間的大鏡子前撥了撥頭發,等在門口的陸茂筠忽然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問道:“你這脖子上什麼情況?”
“怎麼了?”
薑海吟順著扭頭去看,發現了那一小片幾乎被她遺忘的紅。
“有點破皮,疼嗎?”
她摸了摸,遲疑道:“還好。”
“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應該就是被什麼小蟲子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