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簡直把鄒言給氣笑了。
“你勾引我?”
“我沒……”話到嘴邊,她抿了下唇,改口道,“如果你有需求的話,我也可以……你想怎樣,都可以。”
鄒言沒說話,眸色深了幾分。
修長的手指探向脖頸,握住慢慢收攏,在感受到皮膚下的血液在掌心加速流動,又鬆開了,然後繼續往下探。
薑海吟瑟抖了下,沒有退縮,垂著一雙羽睫,似蝴蝶的翅膀般,不停地顫動。
當大手即將經過小腹時,忽然被她一把握住:“要不,你還是換種方式折磨我吧,咱們這樣,對不起白小姐。”
狹長的眸子一眯,鄒言滿臉冷意:“你在耍我?”
“不是,我隻是覺得……雖然你很恨我想要折辱我,可白小姐是無辜的,既然你跟她訂了婚……呃!”
鄒言抬起頭,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個牙印,邊緣處微微滲著血,薑海吟臉色微白,眼中透著驚恐與不解。
他舔了下犬齒,嗤笑道:“這麼有道德觀念,當初為什麼做出那種事?”
“我……”
“以為自己得了癌症,所以想要在臨死前放縱一把?”
圓眸一下子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會……”
鄒言沒回答,隻繼續道:“你自己要死了,就可以隨意攪亂彆人的人生嗎?犯下罪惡,一走了之,這便是你的道德觀?”
薑海吟垂下頭,恨不得鑽進洞裡去:“對不起……”
他盯著那柔軟的發頂,冷冷道:“躲躲藏藏了六年,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全世界道歉的語言有那麼多種,可不論哪一種,都無法改寫光陰,抹去過錯。
“對不起,我會贖罪的……”她隻能這樣反複喃喃著。
可男人卻像是更加生氣了,翻身下床進了浴室,呯地一聲甩上門。
沒一會兒,裡麵傳出水流聲以及毫不掩飾地悶哼。
薑海吟蜷縮在大床上,心是愧疚的,臉卻是紅的。
如果這也算是種折磨的話,那麼鄒言他真的很成功。
陳氏分公司,二十九層。
“咦,這女人到底去哪了啊,居然到現在都沒給我回話……電話也打不通……”
五米長的超大辦公桌後方,陳穎芝正劃拉著手機屏幕,滿臉疑惑。
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
她按下內線,道:“準備下,下午我要去趟南市。”
“好的,總經理。”
交代完工作,陳穎芝穿上外套,打算啟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呯地一聲,門被推開,一道身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赫然是她的秘書。
“總經理,大事不好啦!”
“乾什麼啊,咋咋呼呼的,是嫌我這總經理的位子坐得太穩嗎,你再繼續叫,晚飯之前我又得去給各位叔叔伯伯們請安了……”
“不是大小姐,是真出事了,就咱們剛投放的那批廣告,不知道怎麼地,被人告到法院去了,說是侵權!”
“什麼?!”陳穎芝想到那筆高額廣告費,心頓時在滴血。
秘書連忙安慰道:“您先彆急,這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消息我已經叫人壓下去了,不過您得儘快出麵進行處理……”
“行,我這就去!”
她沉下臉,跟著大步出了門,走到一半接到電話。
“總經理,車已經備好了,您什麼時候下來?”
陳穎芝為難了下,隻得道:“先取消。”
公司出問題,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子,絕不能讓彆人看了笑話。
至於薑海吟那邊,隻能等情況穩定些再去調查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她想太多,八成是手機掉了卡還沒補辦之類的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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