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小姐給自己定了定心,再次加快了腳步。
所以說,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跟她作對找茬!
黑色的窗簾,黑色的門,幾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隻能透過一小扇窗戶,窺見天色的變化。
今天天很藍,應該是個晴天。
薑海吟獨坐在沙發上,看向前方的電子日曆。
這是她被囚禁的第十二天,要說心裡麵沒有一點寂寞和焦慮,肯定是假話。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關上多久,七的雙倍,還是四倍,甚至……一輩子。
鄒言不常來。
每次來,心情都是陰晴不定的。
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滾過一次床單。
或許是對她完全不感興趣,畢竟昔日的陰影曆曆在目,要是把打擊男性自尊的事件排個榜,她這怎麼說也能排個前三。
也或者是一直在把持,情感戰勝了生理,對白小姐的愛遠遠大於對她的本能衝動。
薑海吟不禁對著茶色玻璃,打量起自己如今的身材。
腰還是那麼細,而其他地方已經是要什麼有什麼了,玲瓏有致,一改當年的乾癟。
可有什麼用,不管什麼樣子,都無法當做贖罪的資本。
隻有內心知道,自己也並沒有口中說得那般良善無爭。
不知又坐了多久,她動了動麻掉的腿腳,不小心踩到沙發上的遙控器,對麵的大屏幕一下子被點亮了。
正如鄒言之前所說,房子裡的家電都可以使用,包括這台超大的電視。
熱熱鬨鬨的聲音響起,反倒襯得四周更顯空曠。
薑海吟皺了皺眉,剛準備關掉,畫麵忽然跳轉到某現場。
新聞裡,記者舉著話筒,精神奕奕地說道:“各位觀眾下午好,我現在在京郊機場為大家進行最新報道,就在剛剛,一架飛機載著一位大人物悄悄降落……不知道將會為京市人民帶來怎樣的驚喜和期望呢?讓咱們拭目以待……”
記者身後,一行人下了飛機,機場安排的專車候在一旁。
其中一人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打開後車門,低頭哈腰地迎向為首的中年人。
等大家都坐進車裡了,這個人才小跑著去了另一輛車。
五十出頭的年紀,頭發抹得發亮,將阿諛諂媚四個字,演繹得淋漓儘致。
嗡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刹那間衝向頭頂。
薑海吟跳下沙發,直往門口衝去。
她拚命地晃動著門把手,發現紋絲不動後,開始四下翻找工具,嘗試著撬開密碼鎖。
然而翻遍了整座房子,連把螺絲刀都沒找到。
她喘著粗氣,又去拉扯厚重的窗簾。
可無論如何使勁,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布料,怎麼也撕不下來。
她急得像是無頭蒼蠅,滿屋子亂轉。
摔東西,奔跑,放聲大哭……
小窗戶外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二十四小時恒溫的室內感受不到溫度的變化,可坐在的地上的女人,卻覺得仿佛身處冰窖。
滴,電子日曆整點報時。
六點了,機場的人群早就散了。
腦子重新運動,薑海吟看著滿地的狼藉,猛然回過神。
她咬了咬唇,迅速起身打掃。
將一切恢複如初後,坐在沙發上開始考慮怎麼討好鄒言,爭取到出去的機會。
然而絞儘腦汁了一番,竟沒有任何辦法。
她不知道怎樣才能令對方高興,她……
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大腦。
荒唐,卻好像合理。
落地窗外車水馬龍,似無數星辰慢慢地彙入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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