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小跑過來時,看到鄒言一個人站在角落裡,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掃了兩眼廣告牌,遲疑道:“鄒律,您……身體有恙?”
那藍色的海報上赫然寫著:男人有苦不能言,請到xx男性醫院。
鄒言:“……”
聚餐很順利,結束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沒醉,也多少有點微醺。
不過一屋子的律師,早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一個電話,預定好滴滴和代駕們各司其職,把喝嗨的眾人分彆安全送到家。
在場隻有兩個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後。
外加一個走路打晃,但堅持自己沒醉的苟少。
“不要代駕……我的小老婆,怎麼能讓陌生人摸……”
鄒言一把扶起幾乎要軟到地上去的好友,眉頭皺到打結:“那就給你叫輛車。”
“不行!”一隻手舉高用力擺了擺,“我不喜歡坐彆人的車……嗯,包括你的車,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發瘋,唔,不坐不坐……”
鄒主任現在就想發瘋。
平時去酒吧時,通常喝到一半,到了成人環節,他就會提前退場。
至於應酬的時候,苟子鑫一般比較自律,從不會把自己灌醉。
今天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張新民帶了瓶好酒。
好友這副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
並且決定,絕對沒有下一次。
“要不我來開吧?我開車比較慢……”薑海吟插話道。
沒等鄒言開口,苟少就閉著眼睛叫了起來:“好!小薑開!”
“……”
他現在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在裝醉。
苟子鑫這種情況走不遠,以某人的性格,又根本不可能去背,於是薑海吟提出由自己先去到地下車庫,把車直接開到正門口來接應。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辨彆方向的能力,明明記得在g區,可轉了二十多分鐘,愣是沒發現車的影子。
一籌莫展地時候,忽然瞥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車牌號。
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立刻興衝衝地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傳來。
有點耳熟,又感到陌生。
薑海吟下意識循著望去,隻見斜對麵有輛勞斯萊斯,像投幣搖搖車一樣,在劇烈晃動著。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上了雙眼。
同時,熟悉地嗓音緊貼耳畔:“在看什麼?”
昏暗地地下車庫,堅實地胸膛緊貼背後,男人清冷地氣息噴灑在耳廓上,而他們麵前,正上演著一場真人秀。
她一抖,雙膝不禁有些發軟。
“這麼愛看,看了快半個小時?”
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她忙小聲道:“不是的,我找車……”
“嗬。”
一聲輕笑,她就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
但莫名地,卻覺出了幾分輕鬆。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種感覺,就好像……
忽然,她察覺到身後人的情緒驟然變冷,疑惑地稍稍偏頭望去,隻見勞斯萊斯的車窗竟然降了下去,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以及半具光溜溜地軀體。
那男人似乎笑著說了句什麼,拍拍身上的人,稍作整理後推開門走了出來。
薑海吟以為對方要來斥責他們在偷窺,連忙扯著鄒言的袖口,小聲催促道:“快走吧。”
“等等。”
中年人大步走近,嘴角依舊帶著笑,周身有種無法忽視的驕奢感。
臉部的肉有些鬆弛了,眼袋略為浮腫,但總體來說,十分英俊。
尤其那雙眼睛,眼尾拉長微微上挑,典型地含情眼。
完全可以想象年輕的時候,有多麼帥氣迷人。
可當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她本能地感到不太舒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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