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拐進一條小巷,有家小店,裡麵飄出了一首老歌。
“我知道你很難過,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會有結果……”
溫涼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了滿麵。
淩晨兩點,東南部邊境。
這裡有全世界最大的賭場,正常人入睡的時間,卻是它們最喧鬨的時刻。
某家賭場二樓,vip休息間。
剛剛結束了一場豪賭,贏的那方得意洋洋,欣喜若狂,拍著桌子道:“三少,願賭服輸,江北的那塊地,是我的了!”
鄒少楠坐在寬敞的金絲絨沙發上,他叼著煙,偏頭湊近遞上的打火機,點燃了,深深地吸了口,吐出一串煙圈,笑道:“憑什麼?”
中年人沉下臉:“你什麼意思,想耍賴?彆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嗬,如果藍哥知道你出老千,你猜,他會站在哪一邊?”
“誰出老千了,你他媽彆含血噴人!”中年人眼中劃過一絲慌亂。
鄒少楠嘖了聲,一抬下巴,身後的保鏢立刻衝了過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傻叉,快上啊!我花錢雇你們來看我笑話的嗎!快……”
嘩啦——
出千的工具和藏起來的牌,撒了一桌。
中年人的臉色刷地白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
“對、對不起三少,是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鄒少楠欣賞夠了對方淒慘的樣子,才揚聲道:“老規矩,拖出去,拍照留證,拿到錢了再打殘。”
“是,老板。”
等厚重地大門關上,他從內衣袋裡摸出個黑色的小盒子,往茶幾上一丟,嗤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居然想從我手裡贏錢,出千嘛,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搜了。”
“老板您可是堂堂鄒家三少,他們哪裡敢啊。”手下在一旁附和道。
放在以往,鄒少楠很愛聽這話,可眼下,他想到前兩天知道的內部消息,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
手下精明得很,立刻上前解憂:“老板,可是大宅那邊,有什麼變故?”
鄒少楠又吸了口煙,道:“最近大哥那邊動靜不小,看樣子想要趁著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東山再起啊,先前他就提過,想和我聯手,但說實話,他那個人,我一直不太放心,這一次……”
心腹觀察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老板,您也是鄒家的少爺,憑什麼自降身份,給他人做嫁衣呢?”
“少擱這兒挑撥,滾開!”
鄒少楠一腳踢了過去,實際上並未用力,手下順勢滾了圈,又爬起來小跑著湊近。
“老板您彆生氣,屬下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在為您抱打不平,畢竟無論頭腦還是其他方麵,您可以是一點也不比大少差啊,加上大少這幾年一直玩女人玩得凶,現在外麵都是在傳,他那方麵……怕是不行了,一個沒有傳宗接代能力的繼承人,豈不是個笑話?”
“你以為,我是在忌憚大哥?”鄒少楠滿臉譏諷,“他不過是個廢物草包,我怕他乾什麼,要不是那個人主動放棄,你以為他這輩子能有機會碰到那個位子?”
心腹咽了咽:“那個人……”
“十二歲的時候被立為繼承人,跟著老爺子全世界各地的風光,家族裡那些叔伯輩們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連外媒也誇過,說鄒氏出了個天生的商業奇才,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奇才會選擇在國內安安穩穩地上完高中,最後不惜與鄒家決裂,隻為了能就讀自己感興趣的法律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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