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對此,我比較傾向於,這是一場他們約定好的遊戲。”
“您是說,十幾年前,在最頂峰的時候,老爺子故意把那個人放了出去,任由他去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然後現在,差不多又該,回來了?”
鄒少楠摁滅了煙頭:“剛收到消息,老爺子在讓人收股份,這是要送見麵禮呢,他們都看不清,唯我獨醒。”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找人……暗中做掉他?”
“做個屁,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嗎,要做也輪不到我們!”
鄒三少站起身,有些暴躁地轉了兩圈,道:“聽說,他身邊有個養子?一直不聞不問的,卻始終沒有趕出去,找個機會,請過來玩幾天。”
“是,老板。”
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薑海吟瞥了眼,看到備注名之後,收回視線,繼續處理文件。
十點要去交通局調查取證,下午兩點半有個庭,回來還有好幾份文書要寫,晚上約了當事人吃飯。
一天安排得滿滿當當,固然有些疲累,卻十分充實。
當然了,相較於前幾年,這應該已經是比較清閒的狀態了。
十分鐘後,裝訂好卷宗,鎖進抽屜裡,她拎起公文包,一邊往外走,一邊隨手滑開屏幕。
鄒言:【中午見一麵,地點你定】
大拇指動了動,恨不得把人拖進黑名單,是理智勸住了自己,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軟釘子的效果更好。
【不好意思,沒空】
對麵沒了動靜,她冷嗤一聲,將手機丟回包裡。
從交通局出來,差不多到了午高峰時段,周圍是鬨市區,根本打不到車。
薑海吟等了會兒,見沒希望,便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坐上了就近的地鐵。
地鐵裡也是一派人擠人的繁忙景象,但好在隻要擠上去就能離開。
第二站時,一個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起初沒太在意,可當那隻手越來越放肆深入時,她無法安慰自己,這是個意外了。
隻是此刻實在太擁擠,監控大概率拍不到什麼,而她現在轉身揭穿對方,估計也是死活不會承認。
頂多道個歉,說自己是不小心的,然後安然無恙地離開。
可惡……
薑海吟咬了咬唇瓣,想到今天穿的鞋,根還挺尖,於是低下頭,默默對準了方向,一抬腳——
“嗷!!”
腳頓在半空中,她滿臉茫然。
好像,還沒踩下去呢,這人鬼叫個啥?
一回頭,看到兩張臉。
一張咬牙切齒,痛苦萬分,卻怒不敢言。
另一張就比較熟悉了,麵無表情,眼中翻湧著一絲陰沉。
恰巧到站了,猥瑣男連忙撥開人群逃竄了出去,惹得一眾人指著鼻子罵沒素質。
車門合攏,再度緩緩啟動。
見女人頻頻往外看,一臉不滿意地樣子,鄒言俯下身,低聲道:“他以為隻是短暫的疼痛,卻不知道,手骨已經被我折斷了,如果剛才扭送到派出所,他就會得到及時治療,而現在,即使不殘疾,以後每到下雨天,也會隱隱作痛。”
薑海吟一抖,寒毛倒豎。
她真是太天真了,怎麼會以為這個人下手比自己輕呢。
從教養上來說,她應該道個謝,可從情感上來說,她不願搭理對方。
最後,薑海吟決定做個沒素質的人。
也懶得去追究為什麼會巧遇了,剛好下了一撥,她便一聲不吭地往裡麵挪去。
誰知道這人竟然也跟了過來,還伸出一隻手,始終護在她身側。
這副熟稔地姿態,成功令周圍人相信他們是一起的,有個男生甚至還很熱情地主動讓開了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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