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力量撲向自己,抱著猛地一滾。
她隻覺得後腦勺磕上了什麼東西,緊接著,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以此同時,一輛汽車呼嘯而過,呯地一聲,撞到前方的大樹,車前擋整個陷凹進去,冒起了縷縷白煙……
晚八點,某家私人醫院。
堪比五星級酒店的病房內,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戴著呼吸器,一旁的監控儀時不時發出滴地一聲。
外間的會客廳,兩人占據了兩側的沙發。
一個照例在處理工作,不停地回複短信,翻閱文書。
另一個則蹺起腿,取出根雪茄聞一聞,又放回去,反複著同一個動作。
“想抽就出去抽,走廊上不禁煙。”鄒言麵無表情地抬起頭。
吳世宗一噎,又念念不舍地聞了下,才扣緊煙盒子,放進衣服內口袋。
“你嬸兒不讓抽,說什麼……影響那什麼小蝌蚪的質量,說我本來這把年紀就質量不咋地了,再抽彆說遊,怕是連爬都要爬不動……嘖,這娘兒們,還是太慣著了,現在跟我嘴上沒個把門的!”
雖然有些難為情,表情卻充滿了期待。
鄒言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低下頭去:“嗯,不想絕後的話,確實該聽她的。”
“呸呸呸,彆瞎說,你吳叔我是不想要,否則就憑咱這身體素質,那是分分鐘中標,一射一個準!”
等了半天,這段帶著顏色的自誇並沒有得到任何共鳴,吳世宗自覺無趣,又躺回了沙發。
“行啦,彆裝模作樣的了,雖然我看不懂,但我也知道,你手上那什勞子資料,已經翻來覆去七八遍了,承認自己擔心,沒那麼難。”
修長的手指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翻起了第九遍。
吳世宗搖搖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時,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對方嘰裡咕嚕了一長串話,很是斬釘截鐵的樣子。
掛斷後,他一抬眼,發現對麵的人已經在盯著自己了。
“放輕鬆,查過了,不是你母親那邊派來的,純粹是個酒駕的路人。”
鄒言皺了皺眉,垂下眼瞼。
“吳叔辦事,你還不放心?既然答應了你,這事的保密工作,就一定會做到位,你母親的眼線,現在應該還在八環外瞎轉悠呢,一時半會兒的,繞不到這裡。”
“嗯,謝吳叔,也請您代我謝謝……我爺爺。”
前半句的時候,吳世宗還在咧著個嘴笑,後麵三個字一出來,笑容霎時僵住了。
他搓了搓下巴,像是有些煩躁,又像是感到不甘。
“你小子,這是在心裡麵罵你吳叔呢。”
“不敢。”
“狗屁的不敢!”吳世宗磨著牙,忿忿地掏出煙盒,倒出一支叼在嘴上,剛點上火,打火機呯地一下,又被人單手蓋了回去。
“乾什麼啊,手撒開,你嬸子她管不著我!”
“你能不能生得出兒子,我是無所謂,但那裡麵,還躺著個病人。”鄒言慢吞吞地說道。
“你……你氣死我算了你!”
看著中年人極力用憤怒來掩蓋愧疚的模樣,他輕歎了聲,決定不再難為對方。
“從那天走進夜色包廂的那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隻是他們都沒有你,更接近我的真實想法,吳叔,你想說多少,怎麼說,我都不在意。”
“想得到,必有付出,等價交換的道理,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他欠了欠身,交疊起長腿,“麻煩你回去告訴爺爺,我母親她年紀大了,心思越來越糊塗,居然占著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不放,而我的腦子很清楚,我會幫他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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