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脫下外套往裡走去:“廚房在左手邊。”
“我知……知道了。”
都是家常菜,燒起來不難。
不過許是很久沒煮,手藝有些生疏,薑海吟花了比以往多出近一倍的時間。
飯菜上桌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小臻呢?他怎麼沒來?”
她端上最後一道湯,發現餐桌旁隻有一道身影。
鄒言夾起一片水煮肉片,就著白米飯放進嘴裡,滿意地咀嚼,咽下後,漫不經心地回道:“餓了,自然會出來。”
“……”
她解下圍裙,走到小朋友的房間門口,抬起手剛要敲下去,手腕被握住。
咚!
鄒言隨意地踢了腳房門:“出來吃飯,彆讓我說第二遍。”
丟下這句,他牽著她回到桌邊,按住坐下。
“你對我那麼厭惡,對他,倒是挺喜歡的。”
薑海吟舔了舔唇瓣:“那不一樣,大人之間的問題,不波及小孩子,而且……而且你說是我救了他,卻不知道,其實那天,車剛掉下去的時候,他有撲過來試圖用身體護住我,所以後來,安全帶才會因此拉緊卡住。”
說話間,小男孩彆彆扭扭地走了出來,依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過薑海吟已經不怎麼在意了,她沒再多說什麼,舀了碗湯,默默地遞了過去。
“咳。”
一聲輕咳,她收回含笑的凝視,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俊顏漠然,冷淡地目光掠過那碗湯,然後回到她臉上。
薑海吟眨了眨眼,神色迷茫。
“你是豬嗎?”
“豬才不會燒出這麼好吃的飯菜。”她本能地懟道。
鄒言舔了下犬齒,忍無可忍地把麵前的空碗,往她麵前重重一放。
“他都有,為什麼我沒有。”
“……”
這頓飯,薑海吟吃得有點累。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雨露均沾。
如此努力,氣氛仍然不怎麼融洽。
忐忑難安的同時,她感到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