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去秋令營,在那邊待上幾個月,不要打擾你們,我去了,但你還是沒能把她徹底留下來。”
“你說她失憶了,更好控製,可我不喜歡那樣的她。”
“以前的她,有理由讓我討厭,而失憶時候的她,就像是另一個人,我連討厭的資格都沒有了。”
“現在,她又恢複記憶了。”
“電視裡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爸爸,她又要逃了嗎?”
“……”
鄒言捏了捏眉心:“誰給你看的電視?”
“乾爹。”毫不猶豫地就把苟子鑫給賣了。
“……少看那種電視,多看書。”
“喔。”
鄒林臻低頭看著手裡的電影票,好一會兒之後,輕聲道:“爸爸,是不是離開我們,她會比較輕鬆自在?”
“不是,隻是她的身邊,誘惑太多了,人就是這樣,具有不定性,誓言都是說說而已,卻往往做不到。”鄒言踩下油門,駛入道路中,後視鏡裡反射出他漠然的表情。
“在動物的世界裡,會變得簡單許多,不想讓它飛,便折斷羽翅,便想讓它看見、聽見,那就剮掉眼睛,封住耳朵……可那畢竟是動物,而她是人。”
“所以,如果你不想傷害她,那我們就隻能……掃清障礙。”
天色昏暗,公寓。
伴隨著接吻聲,一男一女上了樓。
感應燈亮起,照出蜷縮在門口的身影。
“陸、陸哥。”
時瑩瑩撐著蹲到發軟的雙腿站起身,表情期期艾艾地。
她今天穿得很樸素,或者應該說,自從前段時間被包了之後,她就沒再濃妝豔抹過。
衣服要麼是小清新休閒款,要麼就是冷色調時裝。
但凡帶點豔的,都被扔了。
導致她此刻站在這裡,望著對麵腳踩八厘米高跟鞋的女人,打心底覺得氣場不足。
可時瑩瑩不知道,根本不需要什麼氣場。
她睜著雙圓眸,往那裡一站,就已經足夠挑心亂意。
陸茂筠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冷下臉。
“你來乾什麼?”
“我……沒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您最近……過得好不好。”
“看見了?”
“嗯……”時瑩瑩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那我先走了。”
她低著頭,慢慢地往樓梯口挪,怯憐的模樣不斷地在陸茂筠眼前晃。
終於,他忍無可忍,打開錢夾抽出幾張鈔票丟給身邊的女人,然後一把攥住時瑩瑩的細腕,開門甩了進去。
“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不遵守約定?”
“那五十萬不想要了是嗎!”
女孩跌坐在地板上,抬起眼,楚楚可憐:“我是聽說,你沒能娶到她,想著或許你需要安慰……”
“我需要你一個做妓的來安慰?!”
一抹刺痛滑過瞳孔,時瑩瑩眨了下眼,掩飾過去,接著像隻沒皮沒臉的動物般,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抱住男人的褲腿,道:“你不是說我長得很像她嗎?不管你是愛她還是恨她,都可以發泄在我身上的,我不會反抗,不會離開你……”
陸茂筠垂著眼,胸膛劇烈起伏。
客廳裡燈光昏暗,朦朧間,他仿佛看到薑海吟正跪坐在腳邊,滿眼崇拜和期待地望著自己。
怒火和欲火一起上了頭,他彎腰一把撈起女孩,大步往臥室走去。
這一晚,他的身心終於得到了久違的放鬆。
周六一早,大概六點多的時候,薑海吟就起床了。
她輕手輕腳地做好早飯,放到蒸籠裡保溫,才掩上門離開。
昨晚睡著的時候,鄒言還沒回來。
這幾天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兩人根本碰不上麵,幾乎零交流。
對此,薑海吟半喜半憂。
喜的是,減少了暴露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