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鄒言以實際行動代替了回答。
“昨天……昨天才……”
薑海吟撐著浴室的牆麵,幾次試圖開口,被截然打斷。
“嗯,以後每天。”
每天?!她還要不要活了啊!
“不……”
“你沒資格拒絕。”
“可是——”
後半句話被舌尖抵著吞了回去,很快她就陷入渾噩,記不起自己要說什麼了。
被抱著壓在床上,正要進行第二回合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男人一手掐著她的腳踝,一手伸了過去。
薑海吟並不會以為這個電話能救自己。
畢竟昨晚也響過,好像還是個律協的什麼領導,結果人家根本沒放在眼裡,直接摁成靜音模式後,丟到一邊,還一臉深沉地告訴她,下班時間不處理公事。
隻處理她。
薑海吟默默歎了口氣,剛準備享受這兩秒鐘不到的休息時間,腳踝上的力道突然鬆開了。
她一愣,支起上半身,抬頭望去。
鄒言已經下了床,隨手撈起兩件衣服,進了浴間。
還沒完全息屏的手機上,依稀可見來電顯示的最後一個字:芊。
白芊?
她心口一跳,整個人仿佛走進冷庫,從渾身火熱到遍體冰冷。
當穿著整齊的高大身影走出來時,她想也沒想,開口道:“你要去哪?”
狹長的眼眸看了過來,一如既往地淡漠。
這一刻,薑海吟仿佛在其中窺見了幾分不耐和厭煩。
她努力壓下這種想法,扯起唇角,絞儘腦汁地找著借口:“很晚了,我一個人……會怕,能不能,彆出去?”
鄒言眯起眼:“之前你一個人在鴻園待了那麼多天,也沒見你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記住,我不是某些人的智商,以後要找個不那麼容易拆穿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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