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還是不願意傷害鄒言。
可她也不想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就這樣吧。
誰也救不了她。
傍晚,鄒言拎著公文包走進房子。
今天的他,比平時早到了近一個小時,神情有些疲憊。
先是打開冰箱,查看了下食材的消耗情況。
發現幾乎沒動的時候,臉色頓時不怎麼好。
但他沒說什麼,脫掉外套,挽起衣袖,進了廚房。
依然不會做飯,隻能弄一點半成品。
折騰到天黑,才端著幾盤子東西,走了出來。
他解開圍裙放到一旁,來到臥室,將沙發上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為什麼又不吃飯?”
“……沒胃口。”
“是覺得不好吃嗎?嗯,我也覺得,可你現在的身體,沒辦法自己做飯。”
薑海吟挑了幾粒米放進嘴裡,剛要咽下,低沉的嗓音傳來:“今天為什麼沒跟陳家人走?”
咣啷!
筷子掉落,砸在餐盤邊緣,發出一聲脆響。
她顫抖著手重新去拿,抓了幾次,都沒拿穩。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抽掉筷子,將勺子塞進手心:“用這個吧。”
“……好。”
“你在害怕什麼?”
“沒、沒有……”
這個否認,鄒言顯然並不相信,他扳過女人的臉,望著她同樣顫抖的睫毛,滿臉不解。
“我沒有淩虐過你,為什麼,你會怕我?”
他像是真的不明白,並且一直為此感到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