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你還愛我嗎?”
又是這個問題,不願回答,卻喜歡問。
她抬起濕潤的眼睛,想說當然愛,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有誰能一次次無私奉獻,隻給予,從不索求。
就算飛蛾撲火,也會有個結局。
要麼受不了離開,要麼死亡。
好在男人像是隨口一問,並不在乎答案,說完便自顧自繼續道:“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並不難猜。”
他拿過一隻乾淨的空碗,開始舀湯。
“這裡的外窗每年清洗兩次,一次是五月份,一次是十月份,幾年來,從未變動過。”
“攝像頭距離外牆比較遠,無法收音,但它拍攝到你無緣無故起身,往窗戶的方向走去,後來被你用布遮住,說明有人進來過。”
“你的身邊,能將另雇工人和設備的費用,視為小錢的人,隻有陳穎芝。”
“所以,她是來帶你離開的?”
“不是的!”話音剛落,薑海吟就高囔起來,她神色慌張,努力解釋道,“穎芝隻是有些擔心我,她沒說要帶我走,我怎麼可能離開,阿言,我不會走的,彆傷害她好不好,我不會走……”
看著女人卑微懇求的目光,鄒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緒,它從胸口慢慢延生,來到脖頸處,化作一隻無形地手,狠狠地收緊。
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的胸膛開始隱隱起伏。
咣。
指尖一抖,碗翻了,湯汁頓時灑了滿桌。
“啊!”
薑海吟尖叫一聲,本能地直往後退。
驚恐的表情,活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一樣。
鄒言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湯汁,任由油汙滴落在衣褲上。
他沉默地坐了會兒,起身將桌麵清理乾淨後,淡聲道:“我先去洗澡換身衣服,你慢慢吃。”
走到臥室門口,又頓住腳步:“如果實在吃不下就算了,冰箱裡有藍莓蛋糕,另外,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可能沒辦法每天過來,從明天起我會找個人來照顧你。”
薑海吟睜著雙茫然的眼睛,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改了主意,竟然允許外人進來。
不過第二天,聽完來人的一番話後,她忽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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