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媽瞥了眼,感覺再這樣下去,都不用開鎖,手就能從環銬裡輕易脫落出來了。
她心有憐惜,但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她一個傭人能插手的。
鄒言的情況,她多少也了解一點,論親疏,她自然更偏向對方。
所以,隻能暫時委屈這位薑小姐了。
袁媽尋思著在吃方麵再多花點心思,於是拿出手機,又點了一單跑腿送菜。
二十分鐘後,門鈴響了。
她非常謹慎地透過貓眼往外看,確定是跑腿員工,才打開了門。
“謝謝。”
她低著頭,伸手去接,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剛想關上門,卻已經晚了。
一陣劇痛從後脖頸傳來,緊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算小,即使薑海吟也查覺到了異樣。
她遲緩地循聲望去:“袁媽?發生什麼事了嗎?”
下一秒,兩個高壯的男人迎麵走來。
沒等她叫出聲,一條手帕捂住了口鼻。
哢嚓。
男人拍了張照片,給等在手機那頭的人發了過去。
照片裡,女人斜臥在沙發上,烏黑的長發襯得巴掌大的小臉雪白如紙,瘦伶伶的手腕上,掛著金色的鎖鏈。
整個人看上去,仿佛紙紮的,脆弱極了。
“這才對味兒嘛!”鄒遠良拍著大腿,興奮得直跺腳。
他迫不及待地下令道:“就是她,按計劃行事。”
隨即回頭問站在身後的手下:“那天給我發照片的號碼,找著人了嗎?”
“老板,對方用的是虛擬號,我們……”
“行了行了,一群飯桶!”
鄒遠良暴躁地一揮手,但看著屏幕,很快又高興起來,眼中透著絲不甘。
“可惜啊,時間太緊,不然,一定先讓他們帶回來,給我好好玩幾天。”
身後人連忙巴結道:“大少您想玩就玩唄,又不在乎這幾天,您隻要說一聲,咱們絕對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保證不耽誤正事……”
“你懂什麼!”鄒遠良眼一乜,“對付那個人,必須速戰速決,打個措手不及,否則回頭等他反應過來,就什麼都藏不住了!”
手下摸了摸鼻子,一句“既然您這麼怕他,乾嘛還要招惹他”滑到嘴邊,終究咽了回去,沒敢說出口。
白芊醒來的時候,還以為在做夢。
她明明記得,自己剛喝完補湯,躺在家裡休息。
這幾天以來,變得嗜睡了許多,整天昏昏沉沉的,非常煩惱。
最恐怖的是,她居然在發胖。
以前收腰的裙子,都已經卡不進去了,真難以想象,再大些月份,身材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她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環顧四周。
典型的建築工地廢棄房,除了門,什麼都沒有。
白芊扶著牆麵站起身,嫌棄地拍掉衣服上的灰塵,開始大聲喊叫:“有人嗎?有沒有人?”
她心裡麵七上八下的,喊得還很優雅。
因為最近幾年開始流行什麼素人大闖關,她擔心是公司背地裡給自己接了這麼個節目。
雖說以後母憑子貴,不靠這個工作吃飯了,但美美出名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不管是誰,有本事你進來——”
正絞儘腦汁的念著台詞,鐵門哐地一聲開了。
“閉嘴,鬼叫什麼東西!”一個高壯的男人,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將手裡拖著的女人,用力推了進去,又咣地一下,把門給甩上了。
女人跌坐在地上,半天沒動彈。
白芊驚疑不定地觀察了半天,恍然道:“你……你是,薑海吟?!”
薑海吟抬起頭,輕咳了聲:“白小姐。”
“不是,你怎麼也在,不對啊!就算是素人節目,也不可能真找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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