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
“待會兒院長的診斷書,你不想看?”
鄒言麵無表情地眯了眼對方,往旁邊的休息室走去。
“還是有弱點的嘛。”陳品清跟在後麵,忍不住小聲道。
“說吧,什麼事。”
“殷遲舟,到底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都是陳家人,想知道內幕,你不應該去問他嗎。”
“我問你,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很抱歉,我不會泄露當事人的隱私。”
“如果,我用籌碼來交換呢?”
鄒言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你手上,不會有我感興趣的籌碼。”
“就憑我妹妹和薑海吟的關係!”陳品清衝著對方的背影喊道。
他頓住腳步,沒有回頭:“我不會讓她成為彆人的籌碼,永遠不會。”
“喂,你……”
“院長!她怎樣了?”
外麵傳來妹妹的聲音,他低咒一聲,果不其然,收回目光時,麵前的人已經沒了蹤跡。
“寧院長,海吟她人呢?”
陳穎芝扒在門口,探頭探腦地想往裡看,被快速掩上的門阻隔了視線。
“噓。”寧院長豎起根指頭晃了晃,“她還在深度睡眠中,讓她的大腦休息一下,彆吵。”
“哦哦,不好意思。”陳大小姐知錯就改,連忙壓低了嗓音。
“來,我們這邊說。”院長指著露台上的藤編座椅,剛坐下來,鋪開資料,一抬頭,發現對麵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一位素未謀麵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臉色還很冷,活像彆人欠他幾百萬一樣。
“你是?”
“我姓鄒,病人的家屬。”
“什麼家屬,連男朋友都不是,這會兒來冒充家屬了,早乾嘛去了……”被搶了位子的陳穎芝在旁邊翻著白眼碎碎念。
寧院長有一點耳背,見陳家人沒出麵反駁,便信了,長歎一聲,悠悠道:“這姑娘,非常可憐啊。”
“她十幾歲的時候,應該遭受過非常大的家庭變故和一段時間的暴力對待,從而患上了輕度抑鬱症。”
“但她很堅強,給自己找到了某種執念和目標,然後努力地試圖活得和正常人一樣。”
“中期,大概二十歲的時候,她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像是突然間就釋懷了,活得很通透。”
“但這種通透,很快變成了一種矛盾體,她的執念越來越深,卻又被善念壓製著,病情也因此而加重,甚至到達了一個頂峰……”
“不過,種種變故,這姑娘,依然全都扛下來了,直到……前不久。”
說到這裡,寧院長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看向鄒言道:“既然你是她的家屬,那你應該清楚她前段時間的情緒變動,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異樣?”
當然有,可他以為……
應該說,他從沒有關心過薑海吟的情緒。
他認為,隻要在物質上給予保障,便算是將對方給照顧好了。
能言善辯的鄒律,頭一次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好在寧院長見怪不怪,也沒多追問,繼續道:“短短一個月,這姑娘像是造了什麼大罪一樣,突然間,某種信念就崩塌了,在沒人乾預的情況下,輕中度抑鬱直接轉化成了重度抑鬱。”
一旁的陳穎芝忍不住插嘴:“患上重度抑鬱,會怎麼樣?”
“通俗些來說,這種病的患者,如果沒有及時治療,會一次又一次的自殺,即使救回來了,可能也活不長,因為他們會無時無刻地想著結束自己的生命。”
陳穎芝的臉色頓時刷地白了,她下意識看向鄒言,卻發現對方依然那副表情,像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氣得牙癢癢。
她也不等他表態了,索性直接道:“寧院長,麻煩您乾預治療吧,用最好最快的方式,我家您是知道的,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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