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商務車沿著港口大橋一路行駛,遠處,夕陽漸漸落下海平線,四周的光線越來越昏暗。
等到抵達時,天色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
下了車,鹹濕的海風迎麵撲來,薑海吟裹了裹披肩,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用。
巨大的遊輪停泊在海麵上,燈光五彩絢麗,船身龐大。
甲板上,膚色各異的賓客們舉著香檳,談笑風生,觥籌交錯。
遠遠望著,都能感受到那股紙醉金迷的氛圍。
岸邊離船還有一段距離,薑海吟以為需要走過去,結果又來了一輛小車,載上他們,直接駛進了內艙。
說是內艙,和傳統意義上的船艙卻不太一樣。
無論內部空間還是裝修布置,和五星級酒店,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甚至有兩到三個酒店,那麼大。
歐震說看見幾個老朋友,先去打個招呼。
他們便來到船艙大廳,找了個角落坐下。
這裡視覺很好,上下十幾層,相當通透。
吹著維港的晚風,耳邊是悠揚的薩克斯,薑海吟瞥了眼身邊的男人,忽然有種在度假的錯覺。
她叫住服務生,給自己點了杯果汁,然後把裝著礦泉水的威士忌杯子,放在了鄒言的手邊。
“我有叫他們加冰。”
鄒言垂眼一看,果然,有一隻圓滾滾的冰球,在裡麵沉浮。
“需要我喂你喝嗎?”薑海吟偎依過去,挑起眉。
下一秒,後腰被掐住,輕輕一提,整個人按坐在了修長有力的大腿上。
“想喂就彆離那麼遠,這樣喂。”大手撫上後頸,緩緩摩挲,他的眼神看似散漫,隻有薑海吟知道,自己好像有點玩過頭了。
她連忙拿起那杯冰水,送到他唇邊,貼了下,小聲道:“降降溫,歐震就在二樓,正看著你呢。”
“你不就是為了給他看的麼。”
“我隻是想來問你,除了扮菟絲花,我還能做些什麼。”
他低頭,喝了口冰水,扯了扯唇角:“把我看好了,彆給其他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既然你親口這麼說了,那我一定做到。”
薑海吟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正要再說點什麼,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渾厚的長鳴。
“船要開了。”
“走,去甲板上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