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萬無一失的。
那晚的潮水,比預期的漲得要快。
歐震為了刺激鄒言,把控的時機也比較晚。
但凡再晚上半分鐘,她大概就要喪命了。
鄒言冷冷道:“如果不是……”
她眨了眨眼,等著下文。
誰知道對方卻話說一半,忽然彆過臉,徑直走了出去。
“哎,你……”
等薑海吟下了床,跌跌撞撞趕到門口,外麵走廊上早就沒了熟悉的身影。
“什麼人,總是這樣,要麼不說話,要麼說一半。”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喃喃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後悔,那天,沒回答我啊……”
護士站的小護士正埋頭填著表,忽然聽到櫃台上傳來喀地一聲。
抬起頭,一隻圓乎乎地門把手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307病房的,修一下。”
小護士神情呆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已經大步走遠。
她拿起那隻把手,左右端詳。
“我的媽呀,這是……怎麼斷的?”
鄒言覺得,這幾天他就像一座活火山。
彆人從外表看上去,可能和以往沒什麼區彆。
隻有他自己清楚,心中的岩漿,就快要爆發了。
剛剛在病房裡,薑海吟的解釋,他是一點也聽不進去。
他的情緒,似乎越來越不受控製。
可某些情況下,卻又越來越冷靜。
比如那天晚上,好幾次他都想要直接去救人。
但大腦會提醒他,如果這一步輕易邁出去了,薑海吟所做的一切等於白費。
她會不高興,會失望。
被約束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他偏偏又……心甘情願。
叩叩。
陳穎芝正躺在床上敷麵膜,聽到敲門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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