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女人閉上眼,從椅子上栽倒下去。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七手八腳的將其送回房間,又請來家庭醫生做了診斷,確定沒什麼大礙後,大家才鬆了口氣。
陳穎芝端著切好的蛋糕,來到吊椅旁,啪地打開一聽啤酒,遞了過去:“來一罐?”
薑海吟正望著夜空發呆,聞言沒有拒絕:“謝謝。”
“有些事,真是上天注定的,我說我怎麼總是毫無怨言的想要幫你,原來,注定我欠你的。”
“彆這麼說,我沒有這麼覺得,我相信我媽也沒有。”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笑,舉起罐子輕輕一碰。
過了會兒,陳穎芝忿忿地一拍自己腦袋:“我們認識這麼久,怎麼就沒早點發現呢!如果早知道咱們是親戚關係,知道你有個那麼不靠譜的爸,有我們陳家撐腰,鐵定不讓他那麼欺負你,你也不用受那麼多苦!”
薑海吟卻道:“幸好那時候不知道,否則,他會想吸血蟲一樣,扒著你們不放的。”
“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彆看哥哥平時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實際上,他可不是好惹的,以後你也有哥哥了,我告訴你,他這個人啊,特彆的護短,尤其妹控,從小到大……”
“咳。”一聲輕咳在兩人身後響起,“又背著我,說什麼壞話?”
陳穎芝一愣,轉過身,眨巴著眼睛:“才沒有,我這是在跟表姐誇你呢。”
“行了。”陳品清拎著妹妹的後衣領,將對方拎起身後,往旁邊一推,“去陪著媽,我跟海吟有話要說。”
“喔。”陳穎芝走出兩步,回頭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小聲喊道,“咱們晚點再聊哦~”
薑海吟笑了起來,回了個好。
“彆理她,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管彆人的心情。”
“我卻覺得,她就是看我心情不好,才想著陪我聊聊天,安慰安慰我。”
陳品清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其實家裡麵也有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但一直處不到一塊兒去,也就隻有你,能理解她包容她,有血緣的羈絆,固然是一方麵,但最主要的,還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這話我讚同,有的時候,親人,不如路人。”
“你受苦了。”
薑海吟失笑道:“你過來,應該不是也想來安慰我吧?”
“不全是。”他把手裡的資料袋遞了過去,“剛辦好的手續,你可以隨時提出會見。”
她忙接過,打開翻看起來。
作為律師,她深知這些手續有多麼難辦,尤其在這種節骨眼上。
對方要扛下來的,不僅是來自公檢法的壓力,還有鄒家的。
“不用道謝,這是哥哥應該做的。”陳品清搶在她開口前說道,“另外,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想讓姓鄒的知道,所以到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會幫忙做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