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請慢用,當心燙。”服務員鞠了一躬,小步退了出去。
此刻的薑海吟哪裡還有喝果茶的興致,她在當做沒看見和上前試探個究竟之間選擇了一下,果斷選擇了後者。
沒什麼好忍的,該出擊的時候必須出擊。
反正早已經頭破血流,也不差這一次。
她謔地站起身,倒沒用花什麼心思,隔了兩個包間就找到了。
當照片上的畫麵擺在眼前時,薑海吟隻覺得腦子裡的理智都快要被燒沒了。
她脾氣是好,但不代表沒脾氣。
之前白芊的事,她覺得自己沒資格,隻能關起門來,吃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悶醋。
這回又來?
同樣的招式,用兩次,真當她薑海吟是沒有爪子的貓,好欺負的!
說不清楚為什麼,如今的她就非常有底氣。
即使那個男人依舊沒有表達過愛意,沒有許諾過婚姻。
可她就是覺得,倘若說這世上,有一個能讓鄒言處處容忍的人。
那個人,一定會是自己。
“阿言。”
不高不低地一聲,座位上的兩個人前後抬頭看了過來。
薑海吟先是微微一笑:“你好啊殷小姐,又見麵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想讓阿言陪我回去一趟,你這頓飯我請了,當做賠罪。”
“你請我?”
殷瑜婷往後一靠,蹺起穿著絲襪的美腿,冷哼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
說話間,連個正眼都沒給,譏諷意味明顯。
“璟言。”她看向身邊的男人,“我給你麵子,你自己處理吧,不過,如果處理得不夠好看,回頭風聲傳到殷家去,家裡的長輩們以為我受了委屈,這事可不好收場哦。”
“回去。”鄒言掀起薄薄地眼皮,語氣很淡。
薑海吟半點也沒在意男人的冷臉,大步走了過去,伸出手:“讓我走可以,一起。”
瑩白的手伸到麵前,十根指頭的指尖上還殘存著沒有完全消退的疤痕。
喉結滾了滾,鄒言忽然覺得繼續待下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殷瑜婷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索性不裝了,臉一沉,慍怒道:“我說過,彆招搖到我眼前來,我或許還能忍,二少,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說著,她衝著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高壯的男人立刻大步走了過來,抬起手,去抓薑海吟的肩膀。
“嗷!”
發出尖叫的,卻不是女聲。
兩個保鏢的手腕被擰得朝後,人也隨即軟跪了下去。
鄒言站起身,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沉聲重複道:“我讓你回去。”
“不可能。”薑海吟揚起下巴,“今天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家,要麼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帶走,被欺負也好被折辱也罷,都跟你沒關係……呃!”
纖細的手被包裹進掌心,用力一拉,跌進堅實地胸膛。
緊接著,後腰處一緊,她整個人像是被拎了起來,挾持著往外走去。
“鄒璟言!”殷瑜婷難以置信地一跺腳,“彆忘了,今天是你邀我來這裡吃飯的,你要是敢就這樣離開,下次彆想再約到我!”
然而,她話沒吼完,對方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頭也沒回。
殷瑜婷氣得渾身發抖,一看地上還在唉喲哎呀直叫喚的保鏢,更是勃然大怒。
她掄起桌上的水壺就扔了過去。
呯!
“一群廢物!”
離開餐廳之前,薑海吟沒忘記把賬給結了,同時給小群發去一條語音,十分抱歉地告訴她們,臨時有急事,改天再聚,單已經買了,她們可以直接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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